管家鬆了口氣說:“回長公主,小人只是花公公眾多府邸中的一個小小管家,至於花公公具體有多少家底小人是不知的。不過。。。。。小人大概知道些,花公公名下有宅子和店鋪,還有名家字畫,奇珍異寶的,小人不敢誇張,但花公公的財力在大榮絕對算是數一數二的。”
阿蘭旁邊輕輕嗤笑了下,似在質疑管家口中那句花公公的財力在大榮數一數二。
君嫵倒有幾分相信,不說別的,就憑著花翎在皇陵歸來後短短數日間,就能有財力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造這樣規模宏大的一座府邸,可見管家所說不算太假。
何況自古太監都是斂財高手嘛。
她合上了賬本道:“這些賬目既然都是你做的,那就不必換人了。”
“可是花公公說是。。。。。。”
“公公回來,本宮自會與公公說明原委的。”
“那小人就告退了。”
等管家走後,阿蘭略帶埋怨地說:“長公主怎麼不趁機答應下來?”
“咦,你不是一直討厭他的嗎?怎麼現在倒勸本宮去接受他的東西?”她打趣道。
阿蘭漲紅了臉,頓足道:“這。。。。這不一樣,既然他送回來,為什麼不要?反正咱們也不知道他的銀子是從哪裡來的啊。說不定是哪些官員賄賂他的呢!”
哎,這就是阿蘭對太監的矛盾心理了。一方面討厭、鄙視太監,另一方面又抵不住太監雄厚財力的誘惑。她也一樣。
不過不接手管家的職務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她壓根就不會管賬。要是懂的話,也就不會淪落到嫁給太監然後每月領取銀子的地步了。悲哀啊。
退一萬步說,即便她會管賬,也不願去接手。因為一旦她管賬了,阿蘭就有機會看到每月賬本上有一筆銀子是無緣無故流向她的庫房的。
阿蘭是最忠心耿耿的奴婢,君嫵實在不想讓阿蘭知道她一直效忠的長公主已經向惡勢力屈服了。
為了保持她往日高貴典雅的長公主形象,她微微一笑,岔開話題:“陪本宮去走走吧。”
阿蘭無奈地扁嘴:“是。”
到了後院,阿蘭才真正相信管家所言非虛。
整個府邸就不用說了,連個不起眼的亭子都造地金碧輝煌,那架勢,恨不得以金覆地,白銀為磚了。
阿蘭是從宮中出來的,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但見到眼前的雕樑畫棟、小橋流水和到處金光閃閃的一切,還是止不住暗暗感嘆:“原來花公公真的很有錢啊!”
君嫵淡淡道:“這從前是景王的王府。”
阿蘭壓低聲音道:“景王?是不是先帝在時造反的那個景王?”說著,她忙捂住了嘴巴,談論朝廷罪犯,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阿蘭轉身,見長公主愣愣地望著什麼出神,她不知所措,忙道:“長公主?”
她睫毛輕顫了幾下,忙收回了神色,微微一笑:“本宮沒事。”
說著她頓了下,慢慢收斂了笑意,問:“阿蘭,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時間改了,改成中午12點~
☆、公公你脖子上有東西
這不是景王從前的府邸嗎?
阿蘭哆哆嗦嗦道:“奴婢聽說景王一黨就誅殺之後,府中還有不少僕人,那些人都死得很慘,難說這裡有鬼?”
君嫵搖頭嘆氣:“本宮說的是他們!”隨手一指。
只見遠處的幾個小太監拼命地垂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出。這現象在她們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一路走來,但凡是個男人,或者曾經是男人的,都和那幾個小太監一樣。甚至有的乾脆拿黑布幫主了自己的眼睛。
阿蘭看看那些人垂下的眼睛,再看看自家長公主那傲人挺胸的那個胸,總算明白過來了:“難道說是。。。。。花公公的命令?”
君嫵冷哼:“不是他還能有誰?”
這個死太監!她不就是選擇了這件暴露的衣服嘛,他就下了這樣的命令!要知道她穿成這樣無非是想展現魅力,現在沒了觀眾,她人生樂趣就大大減少了!
阿蘭想了想,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是火上澆油,不如換個話題:“長公主,那日你讓奴婢查的時候,奴婢查到了。”
果然,等阿蘭剛說完,君嫵的氣就消了不少。她問:“哦,有駙馬的訊息了?”
阿蘭道:“是。昨日圍觀長公主大婚的人群中,奴家看到了駙馬的身影,奴婢再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