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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抗拒著逐漸湧起的恐慌。他們要帶她上哪去?更重要的,為何理由?她仔細地觀察著他們。船順流而下,但那兩人仍與槳奮鬥著。如果他們是原路而來的,她懷疑他們是如何逆流而行。為什麼舍輕便的小舟而開這麼大的船來偷個奴隸呢?

當她檢視著空船,而發現它不盡然全空時,斐娜看出理由。在她背後的陰暗中有匹馬的影像,由於她沒被拘綁,她走近去終於認出薇珞。這甚至更令人迷惑,戈瑞有許多好馬。若說他們是賊,為何只偷一匹馬和一個奴隸?

斐娜想像她處境的各種情況,每一種都令人沮喪。她著急地等著他們說話,多少給她更多訊息,但他們卻默默地埋頭工作。至少她沒被帶出海,他們往內陸行,而今已到峽灣的對岸。

當她和薇珞被送下船,她沮喪地看著那灣深水。即使她逃離這些人,她怎可能回到戈瑞那兒?她無法單獨操縱這艘船,她不能安全地游回去,因為她不會游泳。

岸邊綁著兩匹馬。斐娜被推上薇珞後,他們也各自騎上馬,朝南前進,遠離峽灣,更遠離戈瑞。

戈瑞。當他發現她不見時會怎麼樣呢?薇珞也同時不見,他會認為她又逃走了嗎?他或許會想到,但他會排除它的。她已保證過不逃的,所以他應該會推斷她不會食言。他會找她,但也會想到峽灣的這一邊嗎?

不到一小時,馬匹停住了。斐娜隱約看出平原上有個房子的輪廓。她使盡眼力想看清楚,但沒時間,因為她被拉下馬迅速帶進房裡。室內很黑,空氣有股黴味。他們燃起爐火,斐娜看出這是間久無人居的房子,傢俱還不少。

斐娜的注意力終於回到那兩人身上。阿諾正忙著清理灰塵和堆積的皮毛,而西里克則頗有興趣地盯著斐娜。她覺得血液都冷了。

“也許我該遲點離開。”西里克說,眼睛仍盯著斐娜。

阿諾皺起眉頭。“你的享樂可以等等。在我們確定她獨處的等候期間,我們已討論過這事了。”

“我知道。”西里克說:“那女人說這奴隸是個美人,但她卻遠超過我所想像的。”

“西里克。”

“好啦!”他氣惱地應道:“我會回我父親的慶功宴去。但明天一早我會回來。而她得先由我來喔。阿諾。記住這一點!”

過了幾天,仍然沒有西里克的影子,斐娜終於忍不住開口跟阿諾說話了。如今她沒什麼辦法,因為沒人跟他說話,她根本沒機會探聽到有用的訊息。

他正準備早餐時,斐娜接近他。“你的朋友似乎忘了我們在此。”她開口說,看著他一臉驚訝。“你要把我留在這兒多久?”

“你說我的語言詛得很好。”

“跟你一樣好。”她應道。接著她強調戈瑞很在乎她,勢必大事尋找的;威脅阿諾這樣做一定送掉老命的。還說如果他放走她,他就可不必受牽連。

“你朋友一定會害你送命的!”斐娜警告著。

“你說的不是事實,因為戈瑞·哈德不會到這裡找你。即使真來,也太遲了,因為到時西里克已玩夠你,而把你賣到別處去了。聽著,妞兒。我的忠誠是對西里克和他的家人。我在他們的土地耕作,我效忠西里克的父親,拉撒·布格辛。你所要求的會讓我比你主人來時更快送命。”

斐娜委屈自己再做最後哀求。“求求你。”

但她的低聲下氣卻沒用,因為阿諾走出房間,留下她因失敗而受挫。當阿諾回來時,斐娜再次沉默,而他也不想改變那情形。然後西里克終於在午後回來了。

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斐娜覺得自己就像一頓飢餓猛獸久等的盛餐。西里克的眼睛沒離開過她,他那色迷迷的神情明顯得使阿諾懶得要求他遲歸的解釋,而難堪地轉開頭去。

“我的美人找你麻煩沒?”西里克問阿諾。

“今天以前沒有。”

“喔?”

“她說我們的話,西里克,而且說得很好。”

“是這樣嗎?妞兒?”

斐娜沒回答,但更靠近她的臨時床,那兒藏著她唯一的希望。她必須在這可怕情況來臨時控制它。

“她也知道我們的名宇,”阿諾繼續說:“如果哈德找到她,她會全盤托出。我告訴過你,我們不該抓她的。”

“你是杞人憂天,他永遠找不到她的。”

“你會很快賣掉她嗎?”

“不,我不想。如果哈德真來此找她,我們可殺死他,就這麼簡單。”

“你瘋啦,西里克?”

“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