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和個性。她就像只狂野難馴的動物,卻又那麼易受傷害。
“不,我不會要你的命,斐娜,”他說,深為她的出色所動。“我會再要你的愛——現在。”
在她喊出“不”之前,他迅速地撲向她,斐娜為這突然而來的轉變感到又震驚又厭惡,她憤怒得難以忍受強暴,而瘋狂地抵抗他,把他的手臂抓得出血。但他並沒停止或想制住她的手,仍然為所欲為。
當他離開小床且束緊短褲時,斐娜氣得顫抖,氣他竟不顧她感受強行佔有她,只為了滿足慾望。她絕不會原諒他了。
“記得我的警告,斐娜,不要離開這房子。”
甚至此刻他還向她施權威,提醒她是屬於他的,她只能做所准許的事。他蔑視她的愛,卻控制著她的生命。
“你聽到沒,小姐?”
她怒瞪著他。“下地獄去,維京人!願你死無葬身之地,而爛死在阿鼻地獄中!”
戈瑞臉色似乎白了。“那是很壞的話,斐娜,即使是氣話。別人會因這種詛咒而殺你的。”
“那麼來啊!殺我呀!”她哭叫著。“我不在乎!”
戈瑞沒回答,很快地離開房間,免得再對她出氣。他直接到馬棚,而且第二次沒注意到伊林不在。他越上那匹早上已盡力表現的可憐馬,然而戈瑞仍輸給浩夫。比賽輸了已使他心情相當不好,而發現斐娜走了更是火上加油。
戈瑞從馬棚奔出,怒火中燒。“該死善變的女人!”他在風中吼著:“起先她那麼頑固地哭喊她的恨,然後她轉變說她愛我——而今她又恨我了。我已給她我所能給的,但那對她仍不夠!去他的!我不需要這個女人!”
戈瑞毫不留情地策馬直奔。今晚他要大醉一番,忘掉家裡那個頑固的女人。
斐娜在廚房裡替自己做晚餐,此刻她心情已好多了。戈瑞走後,她哭了好久,但接著她發現自己有多傻。戈瑞願意和她共享人生,給她他所能給的。她必須接受而心存感激才是。也許有一天他會改變心意而再愛,畢竟,她已改變了。
屋裡好靜,只有偶爾柴火嗶剝的聲音。狗兒伏在桌子下,所以斐娜沒看到它的頭警覺地抬起。然而,她卻聽到屋外有些聲音。
會是戈瑞回來了嗎?若如此,那他一定是想念她的陪伴。斐娜因這念頭而笑,等著門被推開。門是開了,卻非常慢。冷風吹進冷顫了斐娜,但她立刻警覺戈瑞不會這樣偷偷摸摸地進屋子,她認識的人也不會。
有個人小心地探進半開的門——金髮藍眼跟戈瑞一般高,身上裹著厚暖的皮毛,手拿著一把大刀。斐娜屏住氣,她不認識這人,從他看到她的驚訝表情看來,他也不認識她。
狗兒來到她身邊,它的低吼喚回她的勇氣。戈瑞給她的匕首正藏在裙袋裡,這也減少了她的憂慮,雖然她的武器對那大刀是不大管用的。
“斐娜?”
她茫然了。他認識她嗎?但不,他的語氣是疑問的。他一定只聽說過她,所以他一定認識戈瑞的。也許這沒什麼好怕的。
“你是誰?”她問,但他的表情顯出他不懂她的話。
斐娜難以決定地咬著唇,想她是否要說他的語言。狗兒繼續低吠著,它警覺到危險了嗎?
“只有這妞兒在,西里克。”
斐娜倒吸口氣,轉身面對從另一端進來的陌生人。在她看清楚情勢之前,那叫西里克的就從背後抓住她了。她驚叫,這時狗兒咬住那人的腳。當狗兒咬出血時,西里克痛叫著,舉劍要砍狗兒的頭。
“不!”斐娜叫著,抓住那人手臂阻止他。她忘了自身的安危,一心只想教狗兒,卻心有餘力不足。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另一個維京人動作迅速地踢開了狗。
“她不會殺狗的,”他警告著:“所以我們也不能殺。”
“哼!好狗命!”西里克斥道,放開斐娜去照料他的腳。“我們抓到這妞了,阿諾。那就夠了。”
“我們做那女人要我們做的,”阿諾應道:“這是我同意的唯一理由,因為如此我們不會被懷疑。”
西里克諷刺地嘲道:“那袋純金多少也有點關係吧?”
阿諾不理會他。“馬和妞兒都有了,趁沒被發現前快走吧。”
斐娜被拖出屋子,迷惑、挫折和憤怒令她思路不清。他們走下一條石階小道到岸邊,在那裡,斐娜看到戈瑞的船泊在峽灣上。在它旁邊是另一艘維京人的大船。
她被安置在第二艘船上,沒多久船就慢慢駛離岸邊,遠離可能的救援,遠離戈瑞。斐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