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請您參加一個什麼會議。”
“不去。”易天行堅決地擺擺手,“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事兒,以後我得怎麼快活怎麼活。”
“那怎麼推託?”
“讓六處去說,他們自然明白。”
說完這句話,他往大街走去,笑著說道:“這人境界上去了,感覺是不一樣,說不見就不見。”
鄒蕾蕾跟在他身邊搖搖頭:“別變成修士暴發戶,看著挺噁心。”
易天行趕緊承認錯誤:“以後一定注意。”
最終陪著易天行出門旅遊的,仍然是一大幫子人,除了莫殺留在了省城,所有的無公職人員,包括放寒假的鄒蕾蕾都跟著來了。
一行人坐在越野吉普上,往省城外開去,漸漸入了山中。
武當山離省城不過幾百公里,午後便能趕到。
易天行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緊張地抓著那根鐵棒棒,他暫時不知道那個掛檔用的鐵棒棒叫什麼名字。
“易師兄,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開汽車的?”葉相僧坐在副駕駛位上,好奇問道。
“前段時間,秦琪兒那丫頭說我既然要在人間生活,那必須得有些證書,所以給我辦了護照,學位證,還拿了本駕駛證,對了,好象還有一個起重機的操作證書。”易天行雙眼緊張盯著路面,緊張地說著。
葉相僧雙眼一睜,接著問道:“你以前開過汽車沒有?”
“昨天晚上你不是看我開了的嗎?”
“昨天晚上是第一次?師兄……你知道油門和剎車嗎?”
“這還是知道的。”
簡短的對話之後。
坐在後排鄒蕾蕾和易朱,唰唰兩聲響,很麻利地繫好安全帶。
坐在“最不安全的副駕駛位”上的葉相僧,雙手合什,默默祈禱。
第二十九章 人在旅途(上)
車到武當山時,已是下午三點來鍾。
飽受顛簸的越野吉普灰樸樸的,與小鎮灰樸樸的建築倒很合式。找了個停車場,四個人便進了山腳下的小鎮,說是旅遊,但這幾位身上沒有遊客常揹著的大包小包,一身輕鬆。
走過鎮上,大過年的,沒多少遊客,顯得有些冷清。
但畢竟是旅遊勝地,鎮上的商戶們沒有關門打牌自過年,而是老老實實地開門做著生意。
易天行眼光掃過一家鋪子,記起來當年自己就是在這家鋪子扔過一元錢的飛鏢,取了一瓶水喝,回想起那時與秦梓兒你追我趕,不甘人後,如今兩人雙雙突破性境而出,一前一後,似乎仍然在進行著某種追逐。回想當時,他不由苦笑,心生恍然隔世之感。
見他發笑,鄒蕾蕾輕聲說道:“當年你們賽跑的終點就是這裡?”
不論易天行在想什麼,這姑娘總有辦法第一時間感覺到,不差分毫。
“是啊。”易天行應了聲。
四人走上艱險的山路,行過九疊石徑,過了老君巖,便看見武當山上那有名的四個大字。
“谷上清風”。
字型是紅色的,森然如血,只是那個風字處斧鑿之痕甚新,想來剛修不久。易天行清楚,這是自己當時一氣之下跺上石壁的結果。
過那四個紅字不遠,便來到了龍頭香處。
似隨意地,易天行和鄒蕾蕾同時望了一眼那伸入萬丈深淵裡的石柱,沒有說什麼,又往山上走去。
走不多時,早有發現眾人行跡的道士們前來接著。
“無量壽佛,護法少見。”武當那位有些張邋遢遺風的掌教真人先行了一禮。
易天行趕緊回禮。
掌教真人又朝躲在葉相僧身後的易朱恭謹行了一禮。
易朱想了想,清了清自己的童聲嗓子,搖晃著圓屁股從葉相師身後走了出來,大模大樣地接受。
奉上香茗,於金殿內安坐,鄒蕾蕾知道他有事情要說,和葉相僧自去崖畔看風光去了。
易天行看看這修復的差不多了的金殿,撓撓腦袋笑道:“上次將這兒燒的不善,告罪告罪。”
掌教真人朗聲說道:“易護法何須客氣,那是小公子沒弄清楚護法身份,又不知神君降世,我們這些老道糊塗不堪,竟然想拘禁易先生,這殿嘛……”忽然住嘴不言,看來嘴上光棍,其實還是心疼銀子。
易天行哈哈大笑,忽然話頭一轉問道:“景宵大雷琅書是神霄派所傳雷書,武當派怎麼會的?”
當時他被真武大帝殘留在人間的氣息加上這些道士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