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早勝券在握。
一陣颶風掃過燕子塢,眾人都在莫名中怔忡著,柳慕塵已經耗盡幾乎全部的內力將慕容復送到了葉孤城的手上。那時,葉孤城本來是在打坐調息的,卻因始終心緒不寧而放棄,正打算在院落中走走路散散心,便見著柳慕塵抱著慕容復來了。
葉孤城什麼都不多說,只問道:“我該如何做?”
“他的內勁似乎承自逍遙一派,正要你予他調息,努力壓制他體內的毒素就好。”說罷,柳慕塵一口鮮血噴出。
柳慕塵內傷沉重,他要與那人對峙,不得不有所保留,所以才如此做,他此刻只能寄望於葉孤城了。葉孤城雖是神作,但軀體卻也不過是凡人,修行雖超過其他人許多,可終究只能夠做力所能及之事。他很努力,他動用他的所有來為慕容復壓制毒素,減少慕容復的痛苦。
當程逸小侯爺趕到的時候,屋內的三人全神貫注,屋外雖聚集了眾人卻無人敢噤聲。程逸小侯爺臨時做主,卻也只能拿著身份壓人,眾人並不服從,程逸小侯爺無比鬱悶。到了姑蘇燕子塢,他居然如此掉價。
渾身蒸騰著熱氣,可慕容復依然頻頻蹙著眉頭,他意識不清,可他在掙扎徘徊,他想要努力的抓住什麼,抓住那對於他而言最為重要的東西。雖然慕容復的武功內力堪稱姣姣,但是他的內心其實一直是脆弱到不堪一擊的。他不似葉孤城的冷漠決絕,他總是強迫著自己,直到緊繃的弦輕易的崩斷。輪迴轉世,他想創造一個不一樣的自己,他努力支撐著自己養育教導著葉孤城。葉孤城就是他這一世一直走下去的理由。
緩緩睜開眼睛,熟悉的容顏引入眼簾。那是青澀的面容,帶著少年的稚氣,此刻那稚氣的臉龐上滿是汗水,一滴一滴晶瑩的,順著那柔和的輪廓緩緩滑落,然後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見著慕容復終於清醒,葉孤城這才收回掌,其實,就算慕容復不醒,葉孤城也無法撐下去,他的極限已經最大程度的發揮了,再下去,就是崩毀。
渾身無力,葉孤城顯現就要癱軟下去。
“孤城!”慕容復驚呼。
“我沒事。你呢?”葉孤城溫柔地看著慕容復。
“我很好!”其實是騙人的,慕容復他很不好,因為反噬和中毒,身體不好,看著葉孤城為他至此,心情很不好。
即使知道話語是騙人的,葉孤城還是有一瞬的心安。“那就好!”
一旁調息的柳慕塵此刻也站了起來。
葉孤城即便小了功力微弱可他依然是葉孤城,但見他冷冷的目光直射向柳慕塵。
“這些都是因為你?”
“是!”柳慕塵並不否認。
不帶葉孤城再質問,柳慕塵道:“你們自在燕子塢中,我會處理這件事的。只是,慕容復身上的毒只能壓制一刻,那毒大約只有一人可解,便是那天山童姥或者那無崖子來了也不一定有方法。你若不信,可請那天山童姥來。”
葉孤城冷冷地看著柳慕塵,而後道:“好!”
“我要走了,去處理我該處理之事。”
葉孤城沒有阻攔,也沒有多說什麼。程逸小侯爺見柳慕塵走了,連忙著進去噓寒問暖,慕容復只是將柳慕塵臨走時候留下的藥方給了程逸小侯爺,然後囑咐了一兩句,便同葉孤城一起沉沉入睡了。程逸小侯爺拿著一張紙傻傻地看著兩人,其他的人都齊齊地看著程逸小侯爺。程逸小侯爺這才有了,現在他便是燕子塢當家發言人的覺悟。硬著頭皮,迎難而上。程逸小侯爺想,如此這般也是他現今所能做的唯一了。
葉孤城和慕容復這一覺睡了很久,若不細看他們,會以為他們和往常一樣睡著,那樣安靜和祥寧。
墜入深沉的黑夜,葉孤城感覺身子很沉重,但他終究還是早於慕容復醒來,畢竟他只是流逝了過多的內力,而慕容復不但內力全無還傷著病著痛著。
為慕容復擦拭著汗水,聽著慕容復囈語連連,慕容覆在葉孤城的眼中雖然孤獨雖然寂寞卻是溫柔而堅強的,他很擅於隱藏自己,雖然無時無刻不有一種悽愴的感覺,可他從來都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流露除了他葉孤城。可即便這樣,慕容復依然是勇敢的,他雖然外表俊逸,可比任何男人都要更加責任感和擔當,所以他的脆弱從不顯示於人,他不會允許別人施捨的憐憫。他依然是高傲而自尊的,猶如那昂首在九天之上的鳳凰。可如今,慕容復卻不得不脆弱,葉孤城明白慕容復這是無意識的也有可能是已經忍受到了極點。
緊緊地任憑慕容復握住自己的手,葉孤城想要感受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