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柳慕塵全然不知。
抱過慕容復,按住他,為他診脈,卻覺得脈象過於紊亂。打定主意,柳慕塵決定為慕容復暫時按□內的洶湧之氣,而後再需找醫方。
再為慕容復輸送內力,柳慕塵卻覺艱難,正在不解中,卻覺得慕容復體內有股霸道之氣上湧,猶豫著要不要收手,卻未等急,那道力勁竟然衝了過來。
柳慕塵措手不及,哐當——居然撞上了牆,將牆上的飾物都震落了下來。
噗——
柳慕塵不及爬起身,便狠狠吐了一口鮮血。
程逸小侯爺在屋外徘徊,此刻他的心很是煩亂,他從未這樣為什麼事煩亂過,就是老侯爺逼婚,他也不過一笑了之。他只想打擊一下柳慕塵,他沒有想過去傷害慕容復。相處多日,慕容復是怎樣的人他就算不了解全部也知道了許多,內斂而沉穩,深藏不露。雖家資萬貫,卻不露於形。外表堅毅而內心其實柔軟,這點這次透過他對待葉孤城就可以見著。這樣的人該是許多人的追求,可是,很明顯,慕容復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很奇怪,也很無法理解。
望了一眼屋內的人影,程逸小侯爺心中五味雜陳。他很想靠近慕容復和他做很好的朋友,不帶有任何的目的,只是他相信慕容復不會相信,其實,虛虛實實交替中。連程逸小侯爺自己也迷茫了。他遊戲人生,也許遊戲的太久了。
慕容復應該不會有事,那柳慕塵那麼強大,他怎麼會有事呢?!程逸小侯爺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但是,一陣巨響,讓程逸小侯爺心中一凜。
身體快於腦子,程逸小侯爺等回過神來,他已經衝進了屋子。
觸目驚心的血,程逸小侯爺以為那是慕容復的。“柳慕塵,你……”想要斥責,卻在看見柳慕塵慘狀的時候,頓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慕容他,中毒了!”
“什麼?你說什麼?”程逸小侯爺才不管柳慕塵的死活,拽起他的衣襟問道。
柳慕塵一揮手推開程逸小侯爺,步履不穩地走到了慕容復的身邊,背對著程逸小侯爺重複著:“慕容他,中毒了!”
“誰下的毒?”程逸小侯爺自然地問出。
“現在我還不知道,不過,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就會知道的。還有,你不是小侯爺嗎?你的本事呢?你的手下呢?難道就是來放火打劫的?”柳慕塵狼狽中還不忘挖苦程逸小侯爺。
慕容復覺得渾身虛軟,他覺得他似乎要陷入混沌之中,在一絲清明之時,他很想見一個人,一個他唯一牽掛的人——葉孤城。
“孤城……孤城……”慕容復抬起手來,他想要捉住什麼卻感覺虛空至遠。
柳慕塵這才驚覺慕容復的不對,連忙著仔細為他搭脈。
“糟糕!”此刻的慕容復需要有人護脈,不然毒氣會緩緩攻心,那時候就真的糟糕了。
想要使力,柳慕塵卻發現氣阻,原來,方才自己用了多少氣力那反噬回來的便是多少。柳慕塵氣惱,卻也無法。
程逸小侯爺見狀連忙喚人來為慕容復壓制住毒素,可是,不但沒有效果反而累得慕容復多吐了幾口鮮血。程逸小侯爺怕慕容復還未解毒就先失血過多而亡,連忙讓人住手。
柳慕塵見著慕容復的情況,擦了唇邊的血漬,似是怒又是癲狂,突然笑道:“好……好……”
程逸小侯爺剛想開口罵人,卻見柳慕塵抱起慕容復越門而出。
“喂,你要去哪?”
但聽得馬兒嘶鳴,踏踏聲響。程逸小侯爺不甘心地追了過去。
不需要觀察,本能的,程逸小侯爺就是知道柳慕塵去的方向就是燕子塢,從這兒去燕子塢有不遠的一段路。程逸小侯爺雖然急卻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就他那點微末武功,想施展也是無用的。
柳慕塵懷抱著慕容復,感受著慕容復的氣息,似乎逐漸微弱著。
好毒的計策,倒是像是事先料中了一般,可似乎還漏算了一個人,到底是棋差一招。
“古有明訓:薑是老的辣。不戒備者是要吃虧的。”
“阿紫丫頭,果然聰明。”
笑罷,阿紫望著鐵欄柵裡的人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
“哦?”阿紫奇怪地歪著頭看著那人。
“他會來的。帶著他的誠意和尊嚴。”
“那豈不是會很有趣?!”阿紫的眼睛雪亮雪亮的。
“當然!”那人狂妄放肆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