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之中,一眾工作人員猶如置身迷霧,對背後的彎彎繞繞全然摸不著頭腦。先前,聽聞投資人要撤資的訊息,如同一記悶雷在眾人頭頂炸響,大家瞬間被愁雲慘霧籠罩,滿心都是對電影前途未卜的憂慮。一個個眉頭緊鎖,唉聲嘆氣,彷彿被霜打了的茄子,工作起來都無精打采,手頭的事務也進展得磕磕絆絆,每一步都充滿艱辛。
然而,峰迴路轉,此刻竟聽聞魯老闆打算增加資金,這訊息仿若一道穿透陰霾的曙光,剎那間讓眾人喜上眉梢。他們的眼睛瞬間瞪大,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臉上的陰霾仿若被一陣春風吹散,紛紛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那股子興奮勁兒,恰似久旱逢甘霖的莊稼人,重新燃起了對豐收的熱切期盼。畢竟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一旦資金充裕起來,諸多原本棘手得如同亂麻、讓人捉襟見肘的難題便能迎刃而解。拍攝進度得以大步邁進,再也不用為了節約那點可憐的開支,在租賃道具、裝置時摳摳搜搜,挑三揀四;人員調配也能得心應手,不必再擔心人手不足或是預算不夠而畏首畏尾。一切都將變得順遂如意,彷彿被注入了一針強心劑,整個劇組都煥發出勃勃生機。
魯老闆卻沒那個耐心,眼巴巴等著華一飛回應。只見他那肥胖得如同小山丘般的身軀猛地一挺,伴隨著“呼”的一聲,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轟然起立,氣勢驚人。緊接著,他邁開大步,大步流星地朝著華一飛徑直走去,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地面微微顫動,發出“咚咚”的悶響,好似戰鼓擂動,那股子一往無前的勁頭,彷彿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決定神聖不可侵犯,不容有絲毫置疑。
“華導,我加資金是有條件的。”魯老闆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喊道,那粗獷的聲音在片場空曠的空間裡迴盪,帶著幾分蠻橫霸道,讓人聽了心頭一凜。雖說這話明面上是衝著華一飛去的,可他那雙被層層贅肉擠得只剩一條窄縫、仿若兩顆黑豆般細小的眼睛,卻滴溜溜地轉,色眯眯地緊緊鎖住洛央央,目光裡的貪婪與慾望仿若即將決堤的洪水,洶湧澎湃,毫無掩飾之意,彷彿洛央央已然是他盤中的美食、掌心的玩物,勢在必得。那副醜惡的嘴臉,活脫脫就是一隻垂涎欲滴的惡狼,看得人心裡直發毛,實在是令人作嘔。
洛央央只覺一股強烈的噁心之感如洶湧的潮水般,從心底直湧上喉頭,魯老闆這般露骨、近乎猥褻的眼神,讓她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不自在到了極點。胃裡更是一陣翻江倒海,酸水直冒,差點就當場忍不住,吐得稀里嘩啦。她緊咬下唇,下唇都快被咬出了血印,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眼中燃燒著熊熊的嫌惡與憤怒之火,恨不得此刻立馬生出一對翅膀,逃離這個烏煙瘴氣的是非之地,離這個噁心的男人越遠越好。
華一飛將魯老闆這副明目張膽、妄圖對洛央央伸出罪惡黑手、實施潛規則的醜惡嘴臉盡收眼底,他原本那副懶散閒適、仿若事不關己的神色,仿若被一層寒霜迅速覆蓋,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冰冷刺骨的寒意,仿若冬日的霜雪悄然降臨,悄無聲息卻又讓人不寒而慄。他的眼神中透著冷峻與警告,仿若夜空中閃爍的寒星,熠熠生輝,彷彿在無聲地向魯老闆訴說:“別亂來,有我在這兒,你休想動她一根汗毛,否則,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華一飛剛張嘴,欲開口怒斥這等腌臢之事,魯老闆卻搶先一步,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突然揚起那短粗得像根胖蘿蔔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洛央央,扯著嗓子,用那破鑼般的嗓音叫嚷道:“我要她當女一號!”這一嗓子,音量極高,仿若平地一聲驚雷,頓時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片場轟然炸開。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仿若被一塊超強磁石吸引,齊刷刷地聚焦到了洛央央身上,片場瞬間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眾人的臉上滿是驚愕與詫異。
原本,洛央央安靜地坐在華一飛旁邊,低調內斂,仿若一朵隱匿在角落裡的小花,不張揚,不惹眼。片場的工作人員們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得像陀螺,偶爾有人匆匆瞥她一眼,也只當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並未將她放在心上,轉瞬間便又埋頭苦幹。可眼下,魯老闆這極具指向性、飽含深意的一指,仿若一道強光,瞬間將洛央央從黑暗的角落裡拽了出來,讓眾人看向她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多樣起來。有驚訝,仿若看到了天外來客;有疑惑,心中暗自揣測這其中的緣由;更有幾分心照不宣的瞭然,畢竟在這紛繁複雜、暗流湧動的娛樂圈裡,甭說是混跡多年、歷經滄桑的老江湖,哪怕只是稍稍浸淫一個月,任誰都能品出魯老闆這一指背後暗藏的齷齪潛臺詞。眾人心中不禁對洛央央的處境泛起一絲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