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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末將不敢置喙。”只是這話說得有氣無力,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真的在讚歎畢煒英明。

鄭司楚的反應都在畢煒眼裡,他嘿嘿笑了笑道:“鄭參謀,令尊大人行事雷厲風行,畢某極是佩服,你倒是稍有不同。”

鄭司楚心中略略有點著惱,道:“畢將軍取笑了,父母是父母,我是我。”

“自然,自然。”畢煒似乎也不想再談鄭司楚的父母,往椅背上一靠,道:“鄭參謀,敵軍此舉也實在大出我意料之外,看來他們已看破我們的打算,想再按前計行事是行不通了,你認為該怎麼辦?”

的確,鄭司楚一看到五德營並沒有摧毀,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已全盤落空。自己本以為神機妙算,敵人步步都入囿中,但其實是敵人早看破了自己的計謀,反倒是共和軍被敵人牽著鼻子在走。如果火軍團一到馬上強攻,勝算還更大一些,現在糧草告急,而敵軍又步步領先,局面越來越險峻了。他定了定神道:“畢將軍,末將定計失誤,實在難贖此罪……”

畢煒擺了擺手道:“別說這些話,勝負乃兵家常事,戰場上的勝者是活到最後的那個人。”

這句話那個陳忠也說過。鄭司楚默默地想著。不知不覺,他心頭似重新燃起了一團火焰,方才的迷惘和不安盡都消失。他道:“畢將軍,末將在回來時便已想過,敵人看來已識破我軍誘敵之計,我軍勢必有所變化,但如果我軍以不變應萬變,敵人……多半不會猜到。”他原本想說敵人一定猜不到,但話到嘴邊馬上省覺不該說得太滿。

畢煒又是微微一笑,道:“不錯,敵人想不到的,便是奇計。只是一成不變,自然不行。”

鄭司楚道:“畢將軍說得正是。敵軍不來擊毀飛艇,那自然以為飛艇只是誘敵之計,毫無用處,看來他們沒有發現其中奧妙,正是我軍的可乘之機。”

畢煒臉上笑意更增,道:“說得好,接著說。”

鄭司楚已沒了拘束,道:“飛艇雖然升不了太高,但是隻消不掛吊籃,飛上十餘丈還是可以的,可以懸掛炸雷,飛到天爐關城頭轟擊。我算過,飛艇充足熱氣後,可以懸掛五百餘斤的重物,不用吊籃,足可以掛上百餘個炸雷。”說到這兒,他又有些黯然。炸雷大號的一個足有四五十斤重,但朗月省道路崎嶇難行,他們帶來的大號炸雷一共才十幾個,大多是小號的。

畢煒道:“是。我方才就想過,不過不要以炸雷轟擊,而是選派身體靈便之人,借暮色偷偷上城。敵人所恃,無非是城頭的兩門巨炮,只消炸燬這兩門巨炮,我軍以堂堂之師進攻,哪裡有攻不下之理!看來,我們想到一處去了。”

鄭司楚心中卻是微微一震。雖然他想的也是去炸燬那兩門巨炮,但在飛艇上懸掛炸雷,畢竟把握不是太大。按畢煒的說法,把握要大得許多,可是在飛艇上入城之人卻多半是死定了。

畢煒真個是把士兵當作一件工具啊。可是鄭司楚也說不上畢煒這等做法是對是錯,如果真按自己的做法,萬一巨炮沒能炸掉,士兵死得更多。

畢煒還是興奮之極,不住口地道:“此計必須要大軍跟上方能發揮效用。鄭參謀,事不宜遲,你馬上通知方將軍,今日晚間出擊!”

鄭司楚嚇了一大跳,道:“什麼?今晚?”共和軍剛與敵軍激戰過一場,他總以為要休整一下,哪知畢煒竟然會下這等命令。

畢煒眼中發亮,道:“正是。敵軍此番出擊,已盡全力,餘力已是不濟,多半想不到我們會如此快發動反擊。此時進攻,實是難得的良機,勝負在此一舉。”他說到這兒,又象自語,又象對鄭司楚道:“哼哼,曹聞道這廝,我倒要看看還能有什麼手段。”

鄭司楚心中象被掩上了一隻冰冷的手,他默默地看著畢煒。此時畢煒鬚髯飛揚,大是威武,但在他心底卻隱隱地有種懼意。

也許有取勝之機,但這樣正面進攻,損失也一定很大。鄭司楚道:“畢將軍,敵軍都聚集在天爐關,這般攻擊可是一場混戰啊!”

畢煒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彷彿帶著些嘲弄。他慢慢道:“鄭參謀,不會有混戰的。你立刻通知方將軍,馬上點齊軍兵,晚間出發!”

鄭司楚心中突地一沉。他不知道畢煒心中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可是此時畢煒眼神中有一種奇異的東西,讓他不得不害怕。他也不敢多說話,只是道:“是。”

※※※

“晚上就要出發?”

方若水不禁愕然,但馬上頜首道:“不錯,確是好計,敵人多半想不到我們反擊會如此之快。”他想了想,又有點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