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指斷魂仍在,但已經不可能聚力彈出,便不可能在彈出時變成真針傷人,形同飾物毫無用處了,戴在手指上反而是累贅。
他的氣功絕學陰煞潛能絕學,也化為烏有,威震江湖的勾魂爪絕技,再也勾不了別人的魂啦!
“我來找倒木製筏。”馮秀秀嘆口氣。
“那就趕快吧!”馮堡主絕望地說:“我要儘快趕回五行堡,把所有的人都帶來……”
“爹,海山方面,我們該怎樣應付?”
“以後再說。”
“如果他們認為我們抗命叛逃……”
“如果我們能及時把人帶來,就可以表明我們的忠心,才下他們在用人之際,不會怎樣的。我們失敗是事實,事後找不到他們也是事實,海山兄妹是明理的人……”
“但其他的人可不一定明理。”馮秀秀憂形於色:“尤其是大內的人,一個個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不允許任何人違抗他們的意思,對我們漢人更懷有敵意和不信任,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反臉無情。”
“主子易做,奴才難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馮堡主臉上湧起懼容:“所以,我們必須趕快趕回五行堡,趕快把所有的人帶來聽候差遣,以免……你趕快動手吧,愈快愈好。
“好的,女兒這就著手準備。”
馮堡主雖則氣功已散,但耳目依然相當銳利,驀地倏然站起,轉身回顧。
“什麼人?鬼鬼祟祟有何圖謀?”他沉聲喝問。
馮秀秀已經遠出十餘步外,聞聲知警,猛地轉身飛躍,迅疾地回到乃父身旁。
“好身手!”十餘步外的幾株大樹後,傳出喝采聲:“喪門女霸的綽號,名不虛傳。”
竄出了九個人,黑巾包頭,老羊皮外襖,腰帶上插著鋼刀,八個人一式打扮。
中間那人不同,虎皮帽,虎皮外掛,脅下挾著一柄沉重的尺八虎爪,驃悍、壯實、虎目炯炯,威風凜凜。
“米寨主!”馮堡主頗感意外:“好久不見,想必山寨興旺,買賣順遂……”
“哈哈哈,”米寨主狂笑:“好說好說。說起來,咱們算是近鄰,只是平時少有往來。你馮堡主是黑道大豪,我瘋虎米華是綠林之雄,黑道綠林名義上雖小有區別,其實痛癢相關的,敝寨手下的弟兄,有些來自黑道。哦!賢父女似乎相當狼狽呢!”
“米寨主,一言難盡……”
“奇怪,馮堡主,據在下所知,賢父女外出行道,通常有大批從人跟隨,不在通都大鬱得意,怎麼跑到窮山惡水裡來,而且身邊不見有隨從,豈不可怪?”
“本來帶了不少人……”
“大概碰上了意外。”米寨主一直不讓他把話說完,態度顯得怪異道:“貴堡與韃子飛龍秘隊搭上線,替韃子殘害江湖同道,這是公開的秘密。
早些天你們有不少人兼程北上,而目下卻獨自返回,不用猜也知道,你們的確發生了可怕的意外。”
“是的,在下打算趕回五行堡……”
“再傾堡而出,同魔豹張家全討公道……不,該說再替主子賣命,剛才在下已經偷聽到了,也知道賢父女想借道敝寨南下。”
“米寨主……”
“你聽我說。”米寨主伸手止住他發話:“山區裡,訊息傳播得很快的。五臺以北與左近各山寨,被京師來的大員招安供他們驅策;不久之後,以南各山寨也很可能遭到同樣的命連。在這裡,在下要先表明本寨的立場。”
“米寨主的立場是……”
“我不否認大明皇朝把天下搞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我瘋虎米華也是在官逼民反,不得不反而佔山為寇的,所以說,我對大明皇朝並無多少好感。但是,大明皇朝畢竟是我們漢人的朝廷。
我的祖先,就曾經受到韃子的奴役,那就是所謂遼金時代。所以,我對目下的所謂滿清韃子,也就不會有什麼好感,我不會做他們的奴才,寧可仍然做我的綠林強盜。”
“沒有人勉強你,米寨主。”
“對,我瘋虎不是隨隨便便就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前天,有幾個人用木筏到達敝寨附近,幾乎引起一場惡戰,那些人認識你。”
“哦,真有人乘木筏逃掉了?”馮堡主一驚:“遠以為他們用疑兵之計……”
“他們是飛虹劍客與旱天雷等幾個江湖高手名宿,目下在山寨附近的河邊等候張家全。在下敬佩他們那些人,所以對你也不怎麼友好了。”
“你……”
“畢竟咱們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