顱,李秉常和一眾大臣尖叫出聲,一臉的震驚之色,他們臉上堆了一層又一層的笑容蕩然無存了,個個瞪圓了眼睛,打量著李忠的頭顱,直接石化了。要不是胸膛急劇起伏,真會把他們當作雕像了。
侍衛也驚呆了,不再拖太監出去。太監的小命總算是保住了,忙著提醒道:“皇上,吳驥送來手書。”
“吳驥的手書?”這次,李秉常不再說當笑話聽的了,而是右手一伸,一把奪過來,三兩下展開,一掃之下,臉上變色了,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噔!噔!噔!”李秉常一連後退了十來步,好不容易方才穩住身形,身子打顫,結結巴巴的道:“這,這,這…一”
手一鬆,手中的血書掉在地上,正好展開了,群臣伸長脖子,睜大眼睛一瞧,步了李秉常的後塵,不住後退,臉上沒有血色。
吳驥的手書是用李忠的鮮血寫就的,依然鮮豔奪目,上面的字型發著妖異的紅光。可是,在西夏君臣眼裡,那不是血書,那是魔書,把他們的精氣神,還有膽魄全給吸光了!
(未完待續)
第十三章 西夏震恐(下)
吳驥的血書沒有長篇大論,更沒有華麗的詞藻,只是把左廂神勇軍司的事情扼要說明一番,最後用鮮血寫了四個大大的血字“血債血償”。
左廂神勇軍司,那是宋軍報復的第一站,整個城裡的數萬党項人、西夏軍隊、還有他們的家謄,全給宋軍屠戮一空。左廂神勇軍司號泣不已,鮮血流進了護城河,把護城河染紅了。
準確的說,護城河不是給染紅了,而是河面上漂浮著厚厚一層鮮血。由此可見宋軍在左廂神勇軍司的殺戮有多嚴重了。
吳驥的手書已經不需要什麼華麗的詞藻,不需要氣勢磅礴的話語,只需要把整個事實告知李秉常,就足以讓他膽寒了。
宋軍並沒有象李秉常預料的那般,在燕雲之地休整,而是不顧疲勞,直撲西夏而來。宋軍並沒有如李秉常他們預計的那般,沒有頓兵於左廂神勇軍司這座堅城之下,而是一鼓作氣就拿下了。
不僅拿下來了,還把左廂神勇軍司給屠戮一空,為安定五城的百姓報仇,這對李秉常來說,具有無比的震憾力!
他適才還在誇耀,要讓西夏兵士過上好日子,要讓他們在關中大殺特殺,大搶特搶。這話才出口,就接到了吳驥的手書,這無異於響亮的耳光,重重抽在他的臉上,他自己都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無地自容。
來自敵人的信不能信,可是,李忠的頭顱就在眼裡,誰敢不信?
最讓他們心驚的是吳驥寫得特別大的“血債血償”四字,這是吳驥要報仇雪恨的決心展示,左廂神勇軍司就是最好的證明。
安定五城之事,不要說宋人,就是李秉常自己都覺得西夏做過了火。為了這事,他召集一眾大臣商議過,如何處置此事。最後,他從西夏的全域性出發,決心以後可以多做這種事,只有如此,才能讓西夏軍隊保持高昂計程車氣,穩固的軍心。
剛剛做出這一決定,吳驥的手書就到了,展示了無比堅決的復仇決心,誰能不懼呢?
“血債血償”四字,宛若驚雷閃電一般,在一眾君臣心裡轟鳴,個個呆若木雞。
“皇上,吳驥好大的口氣,他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定是李忠疏忽大意,給吳驥所趁,賺了城。”
“定是這樣!攻打涿州不就是給宋軍賺城的麼?”
眾臣清醒過來,念頭轉動之際,立時有了新的解釋。如此一說,倒也成理,有涿州之戰的先例在,李秉常有也有些信了:“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大夏的堅城,豈是那麼容易拿下的!可一不可再,吳驥拿下左廂神勇軍司,還能拿下祥}右軍司?”
一眾大臣越想越是信心足,適才的驚懼漸漸消散,代之而起的就是輕蔑與不屑。
“稟皇上,吳驥拿下祥祜軍司!”
然而,就在一眾君臣得意之際,只見又一個太監急惶惶的衝了進來,遠遠就嚷開了。
“祥祜軍司丟了?”這次李秉常不敢再出言喝斥了,而是震驚的問道。
“是怎生丟的?”有大臣忙著問詢。如此一說,他們是相信了。
雖說這事有些難以置信,畢竟有左廂神勇軍司被屠這事在,他們不敢不問個明白。
“稟皇上,這事不明。”這個太監驚懼難安,低下了頭顱。
祥祜軍司是夏州的東大門,這丟了,其後果相當的嚴重,比起左廂神勇軍司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