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直下關中!呵呵!”
進入關中後,西夏將有一個美妙的前程,財貨比起眼下暴增數十倍,口眾會增加十數倍。再者,關中被視為“形勝所在”,那裡可以成就王業。擁有關中,就擁有了爭霸天下的資格,就可以與宋朝爭奪天下,好處多多,多得無法想象。
李秉常是越想越歡喜,滿面紅光,張嘴直樂呵:“呵呵!唯一的不足,就是耶律洪基敗得太快了!”
“是啊!若是耶律洪基不敗得如此之快,而是和宋皇打上數年,對大夏的好處就更多了。”
“宋軍大破耶律洪基,拿下燕雲十六州後,會不會從東面向大夏進軍…”
“若宋軍從東面向大夏進攻,那後果不堪設想啊。想當年,霍去病兩次出擊河西之地,打敗二十四萬匈奴大軍,一舉拿下河西呀。”
聽著群臣的議論聲,李秉常一揮手,道:
“無妨!宋皇雖然拿回了燕雲之地,宋軍必然是兵老師疲,難以為繼。你們要知曉,宋軍是大年夜動的手,那是冰天雪地,在冰天雪地裡打仗,非宋軍所長。到眼下為止,一個多月過去了,他們一定非常疲憊。若是朕所料不差的話,宋軍一定會在燕雲之地休整,等到疲憊舒緩,再向大夏進軍。”
在冰天雪地裡打仗,那是契丹人的特長,不是宋軍善長的。大年夜,那是一年中最冷的季節,宋軍舍長用短,雖然打得不錯,付出的代價必然不小。別的不說,光這疲累就夠宋軍受的了。
李秉常是個聰日月人,通曉兵道,說到點子上了。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宋軍不顧疲勞,已經向西夏發起進攻了。
“你們提到霍去病攻打河西走廊,就驚懼不安,那是你們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李秉常越來越歡喜,聲調轉高,道:“在漢代,匈奴盤踞河西,沒有城池,只有帳幕,便於霍去病的精騎衝殺,這才有打敗二十四萬匈奴大軍之事。眼下的大夏,在河西之地擁有不少堅城,左廂神勇軍司、夏州、興慶府,哪一座不是堅城?就算霍去病復生,他也奈何不得大夏。宋軍若是從東面殺來,必然受挫在大夏堅城之下。朕只需要派出少股兵力在東面抵擋,其餘大軍直人關中,豈不美哉?””哈哈!”李秉常再也抑止不住歡喜之情了,仰首向天,哈哈大笑起來,得意非凡。”哈哈!”群臣眼裡全是美妙的小星星,陪著李秉常大笑。
一時間,暢笑聲震天價的響,震得屋樑上的斗拱都在顫抖。
“稟皇上,宋軍攻下左廂神勇軍司!”
就在一眾君臣興奮莫銘之際,只見一個太監急匆匆的衝進來,手裡持著一塊布片,還捧著一個匣子,一臉的驚懼之色。
“呵呵!”李秉常不以為意,輕鬆的揮揮手,笑道:“宋軍攻下左廂神勇軍司?哪個不長腦子的蠢材,敢如此造謠?”
“左廂神勇軍司,那是大夏的堅城,就是精銳的契丹人也是無可奈何,宋軍再能打,能奈堅城何?”
“要說謊,也得找個好藉口!真不長腦子!你豬呀!”
一眾大臣跟著喝斥起來,喝聲如雷,把個太監當狗一樣吼著。要不是李秉常就在眼前,他們一定會是要痛揍一頓這個不長腦子的蠢豬!
“來啊!拉出去砍了!”李秉常雙眼一眯,殺氣騰騰,冷冷的道:“說謊要找個好藉口!下輩子,聰明點兒!”
“皇上,皇上,這是真的呀!”這個太監一聽就急了,李秉常真的動了殺機,不能不懼呀。卟嗵一聲跪下來,急惶惶的道:“皇上,這是吳驥送來的血書!這是李忠的頭顱。這事能f毆麼?”
心急之下,太監忙把手中的布片,還有匣子呈上,只有這兩樣東西才能救他的小命了。”吳驥的血書?李忠的頭顱?”李秉常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驚天的笑聲:“哈哈!哈哈!這謊言很好笑,很好笑!笑死朕了!笑死朕了!”雙手捂在胸口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就不去接布片和匣子。
“哈哈!”群臣也是當笑話聽的,這事對於他們來說,那是天方夜譚,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走!”
兩個侍衛上前,把太監抓住,就要拖出去了。
太監一下子急了,大吼一聲:”皇上,你怎如此糊塗?把真話當假話聽!你瞧瞧,這是不是李忠的頭顱?”
情急之下,不管不顧了,開啟匣子,把匣子翻過來,一顆人頭滾落,怒目而視,嘴巴張闔,一臉的不甘之色,不是李忠還能是誰?
“李忠7”
李忠是宗室,是鎮守左廂神勇軍司的大將,朝中誰能不識?誰也不會認錯。乍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