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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道:“我一向是貪生怕死之徒。只是我現在不跟你回去是死路一條;我跟你回去,你靠我找到柳蓉之後必會將我滅口,我不也一樣是死麼?”

說到這裡他突然伸手,指向雲棲又道:“我不僅不會跟你回去,我還要你放他跟我一起走。”

喬沐聞言又愣了一愣。他用有些奇異的眼神看了半天樓牧,猛地手一緊,將身前的雲棲往自己胸口上一靠,低聲笑嘆道:“雲棲,你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錯。如若你娘當年有你這樣眼光的一半,便也不會……”

雲棲卻在這個時候抬頭,冷冷看住樓牧。

他面容蒼白精神極差,顯然完全是靠意志強行支撐自己清醒。

“要走你自己走。”他費力朝樓牧吐字,語氣倒是一貫的惡狠狠加不耐煩,“誰要跟你一起走?”

樓牧不由一愣,脫口問道:“你不跟我走,難道想死在你師父手裡麼?”

喬沐聞言大笑起來。笑聲裡摻雜了深厚真氣,震得樓牧耳膜隱隱生疼。

“雲棲,原來你沒有告訴樓樓主啊。”笑夠之後喬沐止聲,順手把雲棲的頭托起來。

雲棲內力所剩無幾,根本承受不住這種近在咫尺的真氣衝撞,早就一口血噴出,昏迷過去。

喬沐於是又眯眼回頭看樓牧。

“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那晚我當著你的面打了他一掌,為何之後他還能內息平穩,分毫未傷?”

這個問題樓牧不是沒有想過。當時他便暗自奇怪,也曾試探過雲棲幾次,可雲棲卻始終避而不談。

這也是樓牧為何一直對雲棲心存戒備的原因之一。

喬沐見他神色閃爍不定,心情甚好。

“他沒有告訴你,那我來我告訴你。”他款款道來,“當日他奇經八脈俱阻,傷勢嚴重,能夠活到如今,完全靠得是我的內力日日支撐。前幾日我終於重新打通了他的經脈,可已經留下後遺之症。他的經脈如今根本無法自留真氣。所以從今往後,如若我不隔三差五地給他一點真氣續命,他便會血氣枯竭而死。”

樓牧僵住。

“你剛才看他與人搏鬥內力綿長,那全是他在消耗我給他的真氣。”喬沐扶了扶雲棲的身子,又搖頭補充道,“一旦用盡,自然就撐不住了。”

樓牧勉強笑了笑:“喬教主的意思是,雲棲如若離開了你,便活不了了?”

喬沐頷首,悠悠道:“樓樓主,我只是見你全然不知情,才好意提點你一句。”

說到這裡他終是把臉一沉,厲聲道:“就算雲棲跟著你走能活下去,你以為你有這個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威脅我麼?”

樓牧側頭想了想。

“有啊。”想夠之後他很認真地點點頭,“喬教主,你不是還要靠我找柳蓉麼?”

喬沐冷笑一聲:“我之前款待你,也是念著由你自願演場戲給柳蓉看,總比我綁著你拉出去作餌,更容易誘他現身罷了。你既然不願意陪我演戲,你以為我就不能在你身上做文章麼?”

樓牧“噗哧”笑了一聲。

笑完他直視上喬沐的眼睛:“喬教主,無論你如何在我身上做文章,你也是誘不出柳蓉的。”

喬沐察覺他言語有異,因此只乾坤不明地看著他。

樓牧深吸一口氣,把心一橫。

“因為柳蓉已經被我殺了。”他鎮定無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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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沐盯住樓牧看半天,突然重複著他的話反問一句:“你把柳蓉殺了?”

語氣一樣也是鎮定無比。

不愧是喬沐呀。

樓牧莞爾一笑:“柳蓉雖是喬教主你的弟子,可他踐踏我一腔真情,故意接近我盜取了我樓外樓不傳之密,這種卑鄙小人,難道我不該殺麼?”

喬沐打量他一眼,又慢吞吞問:“你因為顧忌他是我的人,所以這些日子來才一直向我隱瞞此事?”

樓牧坦蕩蕩地再一次點頭,又看了看喬沐手裡昏迷過去的雲棲。

事已至此,再無退路。

於是他再吸一口氣,又道:“喬教主,你找柳蓉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當日偷了你的一本秘笈吧?”

喬沐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他很快斂容,只冷笑一聲預設道:“柳蓉這小子的嘴巴……可真是和他的褲襠一樣,一上床就管不牢啊。”

樓牧一言擊中,也嘿嘿乾笑半聲。“那可未必……”他得意地抖了抖袖子,挑眉回道:“也要看柳蓉上的究竟是誰的床了。”

得意完後他趕緊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