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滑劑的話,那肢體間的接觸又是什麼呢?
是親密,是關係的更進一步。
語言終究隔著一道氣海,存在著距離。它讓一切都隔著種理性的感覺,而接觸是感性的,是有體溫在的,甚至會出現酥麻的。
儘管心裡在浮思冥想著,卻依然在向前走著。但終不免傷勢嚴重及自己的有心設計,還是倒了下來。單腳跪在地上,卻怎麼使勁都起不來。
他眼見了這一切,走上前來,向我伸出了一隻手。我藉著這股力才站了起來,搖晃了幾下,不免更撐住了他才站穩。
“沒事吧?”他關心的說了一句。
但我反手就給了他一拳。那一拳很弱,對他造不成什麼傷害,也徒當給他個花架子。才很弱弱的說道:“你去試試”。
不言而明,我在向他抱怨著,卻實在向他邀著功。
“抱怨”總體上雖說不是個好詞,卻有它的親緣性。它是我們絕大部分只有在與己相關才會發出的情緒,它天生就帶有物件和感情。
我有意與他拉近著距離,但這一次卻與之前的一次卻已是有了大相大相徑庭的區別。這一次是真中藏假,而不是假中藏假。
我見他似是有了點相信,才又說道:“沒事,休息幾天就好”,說完,又掙脫了他繼續向前走去。感情不多不少,留下的餘韻卻意味深長。
這兩天,我還真就待在自己的“秋閣殿”中好好休養了幾天。這是一個大殿,空蕩蕩的,也像極了這“風丘靈國”,只給人一種冷清清的感覺。少人自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則透著種詭異。但時也說不上來,只因我素來也不喜與人交往,更不想往來。
期間,鳳吾來過一次,給我送了瓶藥,還助我療了陣傷。
他依舊是那副喜怒不形於色的表情,測不得他意,我也徒當接受了。
畢竟早一日好總比晚一日好來得自在,而且計劃也不能因為我的負傷而拖延。
如果說我的負傷會耽誤計劃,那倒也不是。也正因為我的受傷,阻礙了我的正式受封。這裡頭才有的意思了,這場戲本就有心引起“狼修靈”的窺忌。
從他們被遣出“大明殿”,我於丘奇的私下相處,再從我遷到這本是“玄忌羽”居住的“秋閣殿”就已經開始並慢慢發酵了。
時間來不得長,但也不能短,須得一兩天。這把“猜忌”的火焰才能燒到旺。
這是從一開始就勢必會處在他們暗中打探下的結果,但也正因為暗探所以才有了模糊,而我們打的正是它的主意。我們要以這把“有名之火”來燒他們那把“無名之火”,還打算把他們燒個精光。
我們平靜著,像那保持優雅的天鵝般的在水底下使勁劃拉著,唯恐不能把這池水攪的更渾,以好讓我們更能渾水摸魚。
水太清了,容易印出自己的摸樣,也太容易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水一混,不光模糊了他們的視線,也模糊了他們視線範圍內同伴的身影,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有機可趁,一一剷除,而依然能夠不動聲色。
“猜忌”終究不是“明證”,上不得檯面,但卻會產生怒火。
這是即便不用“明證”也能感受到的,而且“猜忌”是接二連三的,不是一個方塊,而是圓球,滾起來方便得很,一溜煙就不見了影。
同時,“怒火”是雙向的,它終得先燒著自己才能燒著別人。
對待這種“猜忌”與“怒火”,我們唯一可做,也應該做的就是:鎮定。
顯然,鳳吾就比我深諳此道。他為我療完傷之後,並沒立即離開,反而坐在了桌子邊,端起一杯茶靜品了起來。躺在床上的我,一時好奇問道:“還不走?”。
“太早了”,手扇了扇那嫋嫋茶香後又瞟了我一眼,見我還在困惑才又說道:“還沒到密謀完的時間”。
他大有深意地說著,一時也讓我茅塞頓開。原來這也是個局!
明為我來療傷,但暗中窺覬的人又哪會這麼去想呢?我此刻就像個焦點般,周圍有了無數雙眼睛盯著我,以我為軸,只要與我有點私下空間的人都會被當做我的同夥。
他也沒有心去撇清,估計從他踏入這“秋閣殿”時已是想得很清楚了。
我畢竟勢單力薄,他們雖有了“猜忌”之心,卻也沒把我當太大一回事。此時鳳吾的加入,將自己置身於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不免就得多打量,認證開始謀劃了。
它代表了我不只是一個人在作戰,我背後有個團隊,是有一個有能力與他們匹敵的團隊在支援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