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花籃,放在了臺口。他心中微微一動,只嚥了一口唾沫,便把她打發開了。曉荷在臺簾縫中,往外探了探頭,他羨慕曉荷!
雖然捧場的不少,若霞可是有真本事,並不專靠著捧場的人給她喝彩。反之,一個碰頭好兒過後,戲園裡反倒非常的靜了。她的秀麗,端莊,沉穩,與適當的一舉一動,都使人沒法不沉下氣去。她的眼彷彿看到了臺下的每一個人,教大家心中舒服,又使大家敬愛她。即使是特來捧場的也不敢隨便叫好了,因為那與其說是討好,還不如說是不敬。她是那麼瘦弱苗條,她又是那麼活動煥發,倒彷彿她身上有一種什麼魔力,使大家看見她的青春與美麗,同時也都感到自己心中有了青春的熱力與愉快。她控制住了整個的戲園,雖然她好象並沒分外的用力,特別的賣弄。
小文似乎已經忘了自己。探著點身子,橫著笛,他的眼盯住了若霞,把每一音都吹得圓,送到家。他不僅是伴奏,而是用著全份的精神把自己的生命化在音樂之中,每一個聲音都象帶著感情,電力,與光浪,好把若霞的身子與喉音都提起來,使她不費力而能夠飄飄欲仙。
在那兩排日本人中,有一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