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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心得,條件是版稅一人一半。

9:朋友Z做文化產業,曾經去申請一個文化扶持基金,問我要了一本簽名書送給負責審批的人。但後來他落選了。我看過他的計劃書,寫得很好,百思不得其解。後來另一個朋友告訴我,你們兩個傻逼,真的只給了一本書麼?裡面什麼都沒夾?

10:某朋友的父親,在某鎮做鎮長,他辦公室的電腦預設首頁就是他們的政府官網,官網下面有一堆連結,都是各個職能部門的網站,諸如經委,科委,民政局等,他就在這些歷久彌不更新的官網之間遨遊了好幾個月,還頗有心得的認為網際網路對官員的影響沒有外界傳的那麼可怕,直到有一天經人指點,他終於找到了入口網站……所以我看見有官員把微博當QQ的時候並不驚奇。

11:我曾經看到一篇新聞,講某市的市長被狗咬了一口,遂下令要捕殺全市的狗。作為愛狗人士,我覺得荒唐悲憤,順手轉載在部落格上。過了兩年,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來自不知哪的公安系統,通知要求刪除某年某月某日的一篇文章。我問是哪篇文章,他們義正言辭字正腔圓道,就是那篇《XXX同志被狗咬了》。我問,是因為這位被狗咬的市長升官了麼?那邊默不作聲。我說,刪倒是無所謂,就是你們出警實在太慢了。

暫時想到這些,寫的時候還擔心會不會不太厚道。但轉念一想,鐵打的官場流水的官,都是幾年前的事情,那些官員們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升了降了,還是像朝鮮火箭一樣栽了,誰知道呢。那是人家的遊戲,他們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則,有的驚心動魄,波瀾壯闊;有的失魂落魄,一錯再錯。

至於我們,看見好的捧個場,遇見壞的冷個場,碰見傻的笑個場,等他們自己給自己砸個場,也只能這樣。

來,帶你在長安街上調個頭

很多人恨特權,因為特權沒有在自己手中。

十年前,我在北京租了一個夏利開,人雖不面,無奈車慢,所以很知趣的開在機場高速慢行道上。

車裡坐著朋友,我倆當時都是憤青,正激烈批判著腐敗和權貴,突然後面一輛奧迪貼近晃燈,並用警報呼哧了一下。我一看旁邊車道是空的,也沒讓,繼續自顧自開著。沒過十秒,那臺奧迪突然滿血,全身能閃的地方都閃了起來,隨即,我被後車用擴音器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坐在邊上的朋友搶了一把方向盤,說,咱讓讓吧。奧迪很快從我邊上超了過去,罵聲一直繚繞了好幾百米。我對朋友說,媽的,這幫孫子走路像王八,必須橫著走到底,開車像火車,必須一條道開到黑。朋友說,算了,你看人家的牌照,京AG6X打頭,這個很厲害,一般來說是給XXX的,還有那些京A8開頭的,以後你得看著點,都是給XXX的。

作為一個只知道滬A牌照100位以內惹不起的上海司機,我聽得雲裡霧裡。最後朋友對著遠去只會開直線的奧迪牌火車,惡狠狠撂下一句,操,以後寬裕了,還是得買黑色奧迪。

後來朋友真買了黑色奧迪,卻一直沒有上牌。我說,這不掛牌照沒問題麼,朋友說,沒事,我有這個。他指了指前窗下的一塊鐵皮,上面寫了兩個字,警備。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又增添了“京安”“人民大會堂XXX”“政協XXX”,一直碼到了副駕駛,堵車的時候都能用來打牌比大小了。我非常擔心隨著牌子的越來越多會擋住他的視線。好在朋友喜歡激烈駕駛,每次一劈彎,那些牌子就因為慣性,全摞成一堆了。於是朋友就得停車重新洗牌。我問他,這在路上開管用麼?朋友說,太管用了,你看我,沒牌照,但裝了警燈警報,有這麼多證,更加神秘,警察絕對不敢攔,哪知道你什麼來路的。來,我給你違規掉個頭看看。

當時我們正開在長安街上。長安街很難調頭。記得我初到北京時,有次開車錯過了一個路口,一直調頭不能,突然看見一個大門,門口還算寬敞,定睛一看,新華門,以為是新華書店系統的,想好歹和自己的職業沾點邊,就直接往裡扎,打算在門口揉幾把,假裝自己是出門左拐……在差點被擊斃之後,我對長安街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我對朋友說,算了,別試驗了。

朋友不語,遇見一個紅燈,他爆閃一開,直接頂到交警跟前。交警假裝沒看見,轉身給了我們一個屁股。我說,他真不管你誒。朋友嘴角一撇,道,丫不上路,按照常規情況,丫應該把直行的車流給我攔斷了,方便我掉頭。

過往的車沒有一臺避讓我們。朋友拉了一聲警笛,交警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準確的說是看了那些牌子一眼,無奈攔停了對向的來車。朋友從容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