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直都在唸叨“三公子,三公子,來世我再來服侍你”。
這種話聽得孔氏火起,讓人把她的嘴打爛,讓她無法說話。因為阿竹可是五郎蕭嵩的通房啊,她這麼一直念這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蕭弘有什麼首尾,或者說蕭弘對不起她呢。在孔氏心裡,這種事情絕對算是醜聞,阿竹竟然還敢說出來。
蕭弘在阿竹被打的過程中從始至終都沒來看一眼,他只是一心一意的伺候媳婦兒,經過這一次的事情,蕭弘在謝妙容進口的東西上設定了嚴格的檢查制度。她讓謝妙容身邊的四個一等婢女各自負責一關,最後還要經過他的檢查才讓這些東西進謝妙容的嘴。
阿竹被行刑時,謝妙容也沒去看,再說她也出不去,畢竟小產了也要如同坐月子一樣要注意,不能吹風,不能著涼。要在屋子裡呆一個月才能出門兒的。她在屋子裡待著的時候偶爾會聽到從前頭院子傳來行刑時阿竹的慘叫聲,不免將頭埋進被子裡。她想要同情阿竹一下,可一旦想到自己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就這麼沒了,這讓她做不到去同情阿竹。
她只能說,阿竹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落到這種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並且她還從這一次的事情裡面吸取了教訓,甭管是在內宅之中,還是在外面,都要做好自保的準備,在此基礎上,再對那些意圖對自己不利的人進行無情的反擊。她暗暗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讓自己的孩子受到一點傷害,若是她還能懷上,還會有孩子的話。她深深滴自責,這一次是自己大意了,到底被那陰毒的小人鑽了空子,讓她失去了頭一個孩子。以後,她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阿竹是在被打的第三天晚上死的,據說她的死相很慘,整個臉孔都因為痛苦而變形了。孔氏命人將阿竹抬出去扔到亂葬崗,連薄棺都沒有給她準備一口,就那麼拿床破舊的草蓆把她一卷,挖了個坑把她給扔下去埋了。
她的死還是震懾了蕭府裡頭不少人,特別是那些心裡打主意意圖對謝妙容不利的人。特別是阿桃,她本想在蕭府裡頭挑事兒針對謝妙容的,可是親眼看到阿竹是如何慘死的後,她老實了,也不再去長房那邊找沈氏磨牙,說謝妙容的不是,挑動她去鼓動齊氏和潘氏對付謝妙容了。
齊氏和潘氏也被周氏請去了阿竹被打,她們兩個也受到了些震動。雖然她們並沒有弄出什麼陰毒的事情來針對謝妙容,但是透過周氏懲罰阿竹,她們明白了一個理,二房也是有底限的,若是觸碰到底線和痛處,說不定就會遭受到雷霆一擊,周氏下起手來還是挺狠的。阿竹那麼個死法,一般的家裡還真沒有。
蕭家二房靠著武力起家,男人們在外拼殺,這使得內宅中的女人們動起手來也帶了些狠厲,阿竹的這種死法就是證明。這讓長房的一干人等也稍微收斂了下。
蕭府在接下來的數月中果然是如同周氏和孔氏意料中的一樣,內宅中平靜了下來。
長房也不隔三差五地來找周氏說謝妙容的不是了,齊氏也不來提什麼蕭家的規矩,要蕭弘納妾收通房了。阿桃也不帶著糕點吃食去找長房的沈氏嘮嗑了。大家就跟以前一樣過日子,周氏在重九到來之際,就做主請了徐州城的高門士族之家來蕭府賞菊登高,謝妙容已經下床,可以出屋了。她本來想去參加二房老祖宗周氏辦的賞花宴的,可蕭弘攔著不讓去,說要想看花,他讓人搬來些名品給她看就好,不要到人堆裡去,這雖然養了個把月,也能活動了,但是還是要注意,不要惹上什麼病回來。
謝妙容無奈只能聽他的,蕭弘親自帶人去搬了幾十盆菊花回來把院子裝飾起來,然後陪著謝妙容一起在廊下飲茶賞花曬太陽。
“三郎,你什麼時候回軍營去?”謝妙容問他,自從她小產之後,蕭弘就一直在家裡陪著她,軍營裡的事情完全撩下不管了。他的父親和祖父也沒有催著他回軍營裡去,但是謝妙容終究關心這一點兒,因為她聽蕭弘說楚王桓朗的軍隊已經打到了建康附近。跟之前蕭弘曾經跟她說過的一樣,元新帝曹煥下旨讓各地的領兵的刺史勤王。結果只有兼任揚州刺史的司徒王濤帶了揚州的兵馬去建康和皇帝手下的禁軍匯合,抵擋楚王桓朗的兵鋒。另外還有幾個跟王家有姻親關係的領兵的豪族帶著人馬支援皇帝。而作為皇帝最寄予厚望的豫州刺史袁嶸卻沒有帶領手下的北府兵來幫著皇帝對付楚軍。他給皇帝曹煥的密摺說的是他無法調動以前屬於謝家嫡系的豫州北府兵,那些北府兵的將領根本就不聽他的,他向皇帝懇求是否可以多運些金子和珠寶來好收買這些北府兵將領,讓他們為皇帝效力。
曹煥看了密摺大怒,認為這是那些北府兵將領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