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是齊齊一驚。
謝妙容沒想到的是她的推測果然成立了,竟然是真得有人不想讓她生下腹中的孩子。
而蕭弘吃驚的是蕭府內宅中竟然有這樣的人行陰私之事,害得他失去了頭一個孩子。
便聽他們兩個齊聲問孔氏:“這人是誰?”
孔氏道:“是阿竹。”
“阿竹?”蕭弘瞪大了眼,完全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而謝妙容卻是臉色陰沉下來,說實話,在她懷疑的幾個人裡面就有阿竹,所以聽婆婆說出來後那個害她失去了腹中的孩子是阿竹時,她並不吃驚。只是本來她對阿竹的懷疑是最小的,在她看來,可能長房或者阿桃要害她的可能性還大些。阿竹儘管是朵小白花,可謝妙容並沒有當她是條毒蛇。但最後,事實告訴她,恰恰是她認為最不可能犯事的人做下了這種陰毒之事。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蕭弘陡然憤怒地站起來,握著拳問道。
孔氏看謝妙容一眼,說:“還不是她認為十五娘擋了她做通房的道,所以,聽說十五娘懷上身孕後就嫉恨她起來,所以買通了逸安居做灑掃的三等婢女阿芹,讓她趁著幫小廚房做事的阿花洗茶盅藥罐和藥碗時,把那墜胎藥融入水裡化成藥汁兒抹在洗乾淨了的藥罐藥碗底部。這麼一來,就算阿芹不進小廚房,就算阿豆和阿蟲守著熬藥,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墜胎藥給下了。媳婦正是不知不覺把這墜胎的藥喝下去了,所以才小產了。再加上媳婦本來懷得不穩當,故而這小產的日子也提前了……”
她把審問阿芹還有阿竹兩人聽到的話都說給了蕭弘和謝妙容聽。
只是她把阿竹說的一些詛咒謝妙容的那些瘋狂的話沒說出來,她是怕謝妙容和兒子蕭弘聽見都會氣得不行。而謝妙容小產後身子虛弱,不宜動氣,所以孔氏把那些阿竹說的太過分的話都省下了沒說。
“這個毒婦!”蕭弘聽完後咬牙滿臉陰騭之色罵道,“虧我那些年對她樣好,在建康,書房裡她跟五弟苟且我也沒揭穿她,還讓她跟了五弟。我這樣對她,她最後還設下這樣的毒計害得我娘子小產,害得我失去了我頭一個孩兒。即便她是我|乳|母的義女,可我也不能輕繞了她。否則,我沒法跟我那沒臨世就走了的孩兒交代!”
孔氏便問:“那你想怎麼處置她?”
蕭弘緊抿著唇,想了想看了看謝妙容,問:“十五娘,你想怎麼處置她,我聽你的。”
謝妙容冷冷道:“若按我的意思,我想讓她受盡百般凌|辱而死,方能為我沒出世的孩兒報仇。可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像是阿竹一樣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蕭家如果有家規就按照家規辦,而如果沒有這一條,就交給衙門裡頭,讓她受國法的處置吧。”
孔氏就接著說:“三十多年前,阿姑就定了這樣的家規,若是有府中奴婢,通房,侍妾做出這樣謀害主母腹中胎兒之事,就將她杖斃而死。”
“杖斃?”謝妙容倒是沒想到蕭府對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手段如此毒辣。
孔氏:“是的,杖斃,但並不是一下子就打死,要經歷三日的痛苦才能死,這還是阿姑三十多年前被一個通房給害得小產,失去了一個女兒後定下來的。”
謝妙容和蕭弘這才知道原來周氏年輕的時候也遭遇到過這種事情。
蕭弘隨即同意:“那就按照蕭家的家規辦吧,對做出如此陰毒之事的人,不厲害點兒無以震懾那些心思陰暗之人。”
孔氏點頭:“三郎說得是,你祖母三十多年前那樣懲罰了一個通房後,咱們蕭家就安靜了三十來年。看來,這條家規對那些陰毒的賤人們還是有作用。”
謝妙容不發表意見。以暴制暴,以惡制惡,是她不贊成的,可是有些時候似乎這樣的方法比其他方法更有用。人們也就自然選擇這種做法了。
阿竹於三日後被蕭府的健壯婢婦綁在五進院的一棵大樹上,周氏領著內宅的女人們全部來看府內的專門揮杖打人的婢婦對阿竹用刑。
這些專門行私刑的蕭府健壯婢婦很有手法,她們的杖打下去,在面板表面看不到多少傷痕,可其實身體裡面的內臟已經給打壞了。
連續三日,蕭府的內宅的女人們都被周氏要求來看阿竹被打,周氏是要整個蕭府從上到下的女人們都記得,謀害蕭家的子嗣,不管出沒出生,都是滔天大罪,不能被原諒,而且會受到嚴重的處罰。像阿竹這樣的人就是榜樣,看她如何受盡痛苦而死。
阿竹在被蕭家的人動私刑前,曾經要求見蕭弘一面,但蕭弘拒絕了。所以她在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