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唸叨。
袁試上來拉一拉她衣袖,叫她少說兩句,又勸其母不要再為袁嶸傷心了,這件事就由他來處置。
顧氏問他打算怎麼做。
袁試略微思索一番,便說:“這要是讓三郎不跟謝繡姬和離,四郎就是九條牛都拉不回來。可要是讓謝繡姬跟三郎和離,四郎就會做出讓家門蒙羞之事。這樣這個局面就無法開啟了。所以,我想去跟四郎說,要是他同意不再去糾纏謝九娘,跟謝九娘一刀兩斷,我就讓三郎跟謝九娘和離……”
“這樣的條件,四郎會同意麼?”顧氏立即問。
不等袁試回答,其父袁耽就說:“四郎是重情之人,為了謝九娘好,他多半都會答應。只不過,我怕他現今答應了,以後又反悔。”
“所以,兒會去趟謝府,把謝九娘跟四郎的事情說給謝莊夫妻聽,我要他們保證,謝九娘跟三郎和離之後,他們不得同意謝九娘嫁給四郎。並且手書一封給我做個保證。我想,謝莊夫妻為了女兒,也為了不讓這醜事令謝家名聲受損,必定會答應的。”
顧氏皺眉點點頭,接著道:“此事我也會去說與謝家老夫人姜氏聽,她歷來就是視謝家名聲如命的人,要是得知其孫女謝九娘做出如此沒臉之事,頭一個就會好好管束謝九娘。恐怕她到時候會比謝莊夫妻對謝九娘更加嚴厲。要我說,謝九娘這樣的就不要嫁人了,令她出家為尼,斷了塵緣才好,免得再招惹別家郎君,給人帶去災禍。”
袁試同意:“阿母所說甚是,我看不如咱們這就過謝府去,我跟娘子去見謝莊夫妻,阿母去見謝府老夫人。”
“好,咱們這就去。”顧氏道。
袁耽見他們母子二人已經商定下來法子了,便也不多說話了,只是讓他們早去早回。
——
謝繡姬下了牛車,要不是兩個婢女扶著她,她能一下子坐到地上去。
今日經歷的事情讓她嚇得手腳發軟,心慌得不行。要不是袁嶸一直安慰她,給了她希望和鼓勵,她估計會崩潰。
一直進了謝府,進了自己的荷華院,又被扶進了內室,在凳子上坐下,她才覺得自己回了魂兒。接過婢女遞上來的水喝了兩口,她讓人趕緊去把謝妙容給叫來。
謝妙容那個時候剛從家學裡散了學回屋,換了衣裳,打算一會兒到祖母那裡去跟她一起吃晌午飯,沒想到她二姐那邊的婢女匆匆忙忙地跑來稟告說她二姐讓她趕緊去荷華院,她有要緊的事情跟她說
她一聽,便忙跟著那傳話的婢女跟著去荷華院。
進了她二姐所在的內室,見到謝繡姬臉色發白,滿臉焦灼之色,不由得問她:“阿姊,你這是怎麼了?”
謝繡姬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驚慌失措地對她說:“不好了,十五妹,不好了!”
“阿姊,你別慌,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今日一早你不是去法華寺赴袁嶸的約了嗎?可是他對你說了令你難過的事情?”
“不,不是……是,是我跟四郎在法華寺後園的亭子裡說話時,三郎不知道怎麼跟了來,然後見到了我跟四郎說話。他就說我跟四郎勾搭了。然後三郎也跟他吵上了,吵得很厲害,甚至他們說要互相斷絕兄弟之情。三郎還說他要把我跟四郎勾搭的事情宣揚得滿建康城都是,並且他還說,他要拖死我,不但不跟我和離,甚至連一紙休書都不會寫給我。他要我這一世都沒法光明正大地跟四郎一起。我們是徹底撕破臉了。後來,他要拉我回袁府,我當然不願意,四郎就上前來打了他的手。四郎護著我出了法華寺上了謝府的牛車,他對我說,讓我不要回謝府,千萬不要再回到袁三郎身邊去……”謝繡姬語速很快地把今天上午在法華寺經歷的事情都對謝妙容說了。
謝妙容聽得也蹙起了眉頭,她萬萬不曾想到,其二姐出去跟袁嶸頭一次見面,就被袁崢碰到了,最後三方都撕破了臉,事情往越來越槽糕的方向發展。因為袁崢必定會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抓住了其二姐和袁嶸見面這個把柄的,大肆宣揚對他們不利的事情。
小叔子跟嫂子勾搭成奸這種流言,對其姐和袁嶸還是有很大的殺傷力的。
“阿姊,你是擔心袁崢到處去亂說,然後你和袁四郎會被別人恥笑嗎?還有,你還怕這種流言傳到阿父和阿母的耳朵裡?又或者袁家曉得了這件事,會上門來找你的麻煩?”謝妙容一口氣說出了她能想到的這事情的很多不堪的後果。
謝繡姬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怎麼辦?我怕阿父和阿母曉得了這事情,會罵我,甚至讓我回袁府去。我是死都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