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府裡的其他人了。”袁嶸沉吟一番最後道。
“混賬!”袁耽這一次把桌子拍得更響,他站起來,指著袁嶸罵:“四郎,你如今為了個女人,竟然要跟我們袁家斷絕關係,你將你阿父和阿母,以及我跟你阿婆置於何地?你就算跟我們袁家斷絕了關係,你也是姓袁,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本來你能回來,且又做了虎賁中郎將,我這做你阿翁的人不知道多高興,想著你出息了,我們袁家後一輩的兒郎裡就指著你撐起門戶了。可誰想,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還是個做了你嫂子的女人糊塗至此,不但置人倫不顧,甚至不顧兄弟之情,父母之恩,最後連袁家的名聲也不要了,就為了個女人。你真是讓我寒心啊……”
袁耽如此說著,指著袁嶸的手都在微微發抖。隨便是誰都看得出來,他氣得夠嗆。
袁嶸聽到疼愛他的祖父的指責,無從辯駁,並且羞愧地低下了頭,可是他心中想要跟謝繡姬在一起的心並沒有絲毫的動搖。他也認為他祖父指責他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讓他覺得自己一意孤行的確是對不起家人,不過,他也認為自己做得絕對沒有錯。他就是要幫助喜歡的人脫離其三哥的魔掌,他要幫著她重新獲得幸福。他不管她是她嫂子,還是別的誰,他認定了她,就要得到她。跟他看重的功名一樣的女人,他這輩子勢必要得到,否則他不會快樂。
“阿翁,阿婆,阿父,阿母,我求你們讓三哥跟謝九娘和離吧,她跟三哥在一起太苦了。”無奈,他轉而懇求眼前的四個長輩能讓謝繡姬脫離其兄袁崢的控制。
“不行!”袁耽等人齊齊反對。
坐在一邊的袁崢聽到,忍不住勾了勾唇,他就知道祖父等人絕對不會答應袁嶸荒唐的請求的,即便他現在做了威風凜凜的虎賁中郎將又如何。即便祖父相當看重他又如何。
袁嶸看一圈兒屋子裡的人,明白他們都站在他的對立面,他在他們這裡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他無法被他們說服,而他們也無法說服他。
既然如此,他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不如離開,以後自己再想辦法。
想到此,他向屋子裡的祖父等人欠了欠身,說他要回自己的宅子去了,反正他要對他們說的話他都已經說完了。
說完,他就轉身往門外走。
“四郎!”褚氏站起來喊他,一邊喊一邊走上前去拖住他,哀哀道:“難不成你為了個謝九娘真不要我們了麼?”
一邊說一邊哭起來。
袁嶸的祖母顧氏也從堂中的榻上下來,上前來抓住他的手,不讓他走。
“你們……”袁嶸矛盾至極,這兩個女人,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他祖母,都是他至親的人,她們拖著他不讓他走,他簡直沒有勇氣甩開她們的手,繼續往外走。
可是留在袁府,這些人除了繼續勸他不要跟謝九娘在一起外,他們也不可能對他說別的話。
南轅北轍,根本就不能奢望能說到一起。就像他想要的女人,想要的生活,在他們的眼裡就是罪惡,就是不可接受。這樣的話,留在這裡沒有絲毫意義。
“……阿母,阿婆,我對不起你們,不能在你們跟前盡孝,你們讓我走吧……”
“你今日要是敢走出家門一步,那我這個當阿父的人就只當沒生過你!”袁試在他身後憤然吼道,“我跟你斷絕父子關係,從今以後你不許你姓袁!你也別想跟那個謝九娘能在一起,我就算拼著得罪謝家,也不會讓謝九娘擺脫三郎。”
袁嶸聞言回頭看向其父,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一雙手也驟然握成拳,全身開始微微顫抖。
可是,只不過短暫的停頓之後,袁嶸轉身掙脫其母和祖母抓握住他手臂的手,大步離去。
在他身後傳來其父憤怒的喊聲:“孽子!”
袁耽看著孫子頭也不回地走出去,不由得頹然地跌坐回榻上,喃喃道:“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褚氏和其婆婆顧氏追出去幾步,見追不上袁嶸不由得相對傷傷心心地哭起來。
袁崢見他母親和祖母這樣傷心,心裡也是不忍,就過去勸她們別哭了,褚氏卻發氣甩開他的手,一面拿帕子擦眼淚,一邊數落他:“還不是你呀不懂事,小心眼兒,你要對謝九娘好一點兒,四郎也就斷了念想,不定早就成親了,也不會耽擱到如今……如今弄得不可收拾……”
“阿母,你又來怪我,真是,我……我走了!”袁崢沒想到他上來勸他母親,反倒捱了罵,遂一拂袖跑了出去。
“真是,我真是要被這兩個孽障給氣死。”褚氏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