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春節馬上就要到了。天氣不好,但街上的行人卻是陽光燦爛。
舒櫻坐在床沿上,盯著牆邊的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怔怔出神。
這行李箱還是逸宇給她買的,她從瑞士來上海就是拖著這隻箱子,她所有的家當就在這箱子裡。一年多過去了,她的家當也沒增減,還是飽飽的一箱子。
昨天,她去看了逸宇和BABY,在墓園坐了半天。公寓到期了,她不想再續租,想回老家看看,然後呢?
舒櫻嘆息,她還沒想好。
詹安尼不接她的電話,也不見她,她曾經去過SAN大樓,陳瑤下來見她,給了她一個信封,裡面裝著她的遣散費。
他就像是突然從她的視野裡消失了,事情的經過,她都打聽的清除,知道他現在過得很難,想把他緊緊的抱在懷裡,好好的撫慰。
但是他用沉默,用他的驕傲,把她拒之於心門外。
關於他們的將來,已是一個沒有意義的話題了。
想起在D市,寒風中的牽手,夜晚的激情,清晨的求婚,舒櫻有時覺得那像是一個夢一般。
有多少事經不起風雨的沖洗。
他說不要找他,她就不找。
他說不要再去公司,她就不去。
他說讓她好好呆在公寓裡,她就待著。
她尊重他所有的決定,給他時間好好考慮。
等待會摧殘一個人的身心了,她越來越坐不住。她很想很想他。
只是,他似乎已經不願讓她想他了。
一坐就坐到凌晨,舒櫻動動凍麻的雙腳,站起身,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叩門聲,一聲接一聲,像是很小心、很膽怯。
舒櫻打了個激靈,輕輕開了門。
廊燈下,站著已經近一個月沒見的詹安尼,蒼白消瘦。
“安尼!”她啞聲呼喚。
他毫無預警的起身上前,握住她的肩,一把把她抱在懷裡,緊緊的抱著。
她關上門,拉著手腳冰冷的他走進屋內,他一見就看到了牆角的行李,心狠狠的扯了一下,疼痛湧遍全身。
“你好嗎,安尼?”舒櫻柔聲問,探尋的看著他,目光中有憐惜,有深情,有緊張。
他說不出話,直直的看著他,突然狠狠的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