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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一樣,只能把他當山嗎?

舒櫻找到公車站,一路黯神地回了公寓。

詹安尼沒有回SAN,先去了醫院。

寧曼曼臉包的像個木乃伊,只露出鼻孔和嘴巴出氣,手腕上掛著藥瓶。對她雖沒有情意,但看到一個嫵媚風情的女子落到這種慘樣,詹安尼的心慼慼的。他輕輕在寧曼曼的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

寧曼曼像是知道來人是誰,被硫酸燒得象兩個黑洞的眼中沽沽的往外流著淚,手憤怒的掐著他的手掌,喉嚨發出沙啞的嘶叫。

詹安尼沒讓開,任她掐著。

寧曼曼人近中年,沒有家沒有孩子,這個樣子,以後該如何過殘生呢?

如果自己沒有遊戲人生,不惹上她,她現在仍然是衡山路上嫵媚多情的女子,日子精彩或是平淡,遇到什麼樣的人,和他無關。

可現在,他能說她這樣子與他沒有關係嗎?

玩火的人遲早有一天也會被火燒上身的。

詹安尼悲痛的離開醫院,醫院外聚集了大批的媒體,每個人都爭先恐後的問他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

有什麼想法,除了無力就是無奈,還有重重的悲哀。

詹安尼無語的上了車。

看守所接待室裡,他見到了夏心婷。她對著他直扁嘴,眼淚不止。

“心婷,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為什麼要扯上別人呢?你恨我,把硫酸潑向我就好。現在,我們兩個人,再也不會有人有資格幸福了?”他苦澀的對她笑,她穿著一件囚服,沒施脂粉,顯得比平時憔悴,蒼老了許多。

為什麼以前就沒發現夏心婷有這樣偏激的情緒呢?她原來是這麼極端,魚死網破,得不到的東西,不惜毀之。

“安尼,你。。。。。。恨我,對不對?”夏心婷顫微微的伸出手,想抓住他。

他縮回,搖搖頭,“如果我們以前相愛過,那麼現在可以結論,那不是相愛,而是一個懲罰的伏筆,我們不該認識,不該相愛的。心婷,你就好好呆在裡面吧,忘記我還是恨著我,都無所謂了。上天給了你洗滌罪惡的方式,我呢?”他深呼吸,眼神幽幽的看著高高的密封的窗臺,他覺得他也被關進了一個深深的黑暗之室中。

他註定不配擁有幸福嗎?

好不容易開啟了舒櫻的新房,剛嚐到一絲幸福的滋味,上帝又殘酷的把這道門給關上了。

夏心婷和寧曼曼,這兩個名字就像是咒語,沒有人能夠破解,他將是萬劫不復了。

從此後,又是一個人的以後了。

詹安尼把自己關在公寓裡,兩天都沒有下樓,任何電話也不接。

第三天,SAN總公司出於對上海分公司的負責,認為詹安尼現在這樣子不太能接任公司總裁,另派人過來接替,詹安尼回總公司待命。

轉瞬之間,天之驕子成了眾矢之的。

總公司派來的新任總裁很快就到了,詹安尼鬍渣滿面,蒼白著臉,下來交換。那樣子看得陳瑤直髮寒。

詹安尼下達的最後一項總裁指令,就是辭退秘書舒櫻。

SAN的員工還算很講義氣,關於舒櫻的事,一點口風都沒漏出去。任媒體怎樣鑽洞打孔,舒櫻安然無恙。

詹安尼即將離開上海,沒有了SAN上海分公司總裁的光環,雖是SAN的少主,但那遠在英國,媒體們也就漸漸降了溫。

事情也沒降溫,寧曼曼無法面對毀容後的慘景,在一個深夜,用盡全身呢力氣,爬上窗臺象片樹葉一樣,落了下來,她住的病房,位於十樓。

一個女人,一把年紀,無夫無子,無依無靠,又毀了容、瞎了眼,死是最安靜的歸宿了。

夏心婷的照片登上報紙封面,那晚載她的女司機認出,跑到公安局,把那晚的細細末末說了一遍,梁清想扭轉局勢的目的沒有得逞。

夏心婷對所有的事也供認不諱,刑期很快判定,十二年,服刑的地點就在D市的一個農場。

她到最後才得知,詹安尼從來沒愛國寧曼曼,也早已離開寧曼曼。寧曼曼只是她的一個假想敵,她最終毀在自己的顛枉之中。

詹安尼身敗名裂,事業受挫,達到了梁清的目的,可是他卻沒有一絲的開心,在同劑的教期馬上滿,他又要求續了幾年,他還想著是不是在中國落個戶,這樣每年的節假日就可以去看望夏心婷了。

愛上一個人,就象前世欠的一筆債,你無法要求債主的回報,只能無條件的償還。

新年過去好久了,傳統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