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還要去幫智速智力他們,而且最後還要把獵物角馬全運回去才算勝利,所以必須節省體力。只見張凡虎先把角馬扶起來坐著,然後蹲下去把角馬的兩條前腿搭在自己的雙肩上,右手緊緊地抓住其中一隻,然後左手把“艾考瓦”放在角馬與自己的脖子之間夾著,最後左腿跪著、右腿屈膝大吼一聲,居然把角馬背起來了!只見他身體前傾,腰背用力地向前彎曲,然後就像背一個人一樣向前走著,只不過把揹人放在臀後的雙手改用來緊緊抓住角馬的兩條前腿而已。這是一種川中漢子都喜歡的一種實用省力的徒手運重物的方法:雙手反抓著重物的一頭的兩個部位,向前彎著腰,這樣可以集中全身的力量來支撐重物,這樣就不會有直接用肩扛重物之後的肩酸腰疼的“後遺症”,最多就是比較勞累而已;而且這樣休息時把重物的起、放已比用肩扛方便一些。這種方法當然也是張凡虎的公公教他的。
“啪!”又是一聲響,放下角馬的張凡虎隨意扯下一大把青草,把脖子上、背上的角馬鮮血和自己的汗水擦了擦,然後在這頭角馬的心臟部位用軍刀深深地插進去,鮮血又慢慢地溢位來,張凡虎俯下身體,用力地吸著鮮血,這是補充水分與能量的好東西。角馬已死去十幾分鍾了,而且本就失血過多,所以儘管張凡虎刺的是大動脈,但鮮血還是很少,在吸了幾口之後,張凡虎站起來一抹嘴,提著長矛就向族人們的方向奔去。之所以將這兩頭角馬放在這個地方,是因為這兒是通向族人聚居地的中間位置,等會兒狩獵完後是一定會回這兒來的。
這時的張凡虎的速度又在每秒九米左右,因為他在剛才角馬背上換到這個方向,跳起時看見了通向族人們的途中有棵金合歡樹,自己可以在樹上瞭望時做短暫的休息。張凡虎在樹上取下望遠鏡向四周仔細巡視著,在剛才他根本就沒有時間與地點來好好地觀察四周,只能大致地看一下,很有可能有紕漏,因為雖然角馬群都跑在前面去了,但這畢竟只是這二三十公里長的角馬群的一小部分,有多少伏擊者埋伏著誰也不知道。張凡虎當然不像角馬群一樣,沒看見天敵、沒看見草的不尋常的翻動就以為身處安全之地。張凡虎把那些深草叢中突然就坍塌下去一塊的草皮仔細看了一下,這種草的凹處很有可能就是伏擊者埋伏壓塌的。所幸在二十餘公里的範圍內的十餘處類似地點都是安全的。
張凡虎轉換方向。剛才他只是確定族人們安全而已,還沒有多看其餘情況。哪隻剛一看,張凡虎的嘴角就向上挑起,露出微笑來。原來族人們都很安全,但那十餘頭受傷失血又精疲力盡的角馬卻都不那麼安全了:它們居然被十五個族人包圍了!張凡虎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就靠著這點人居然把十二頭雖然受傷的角馬包圍了,雖然角馬們都受傷失血,好幾頭都是用三條腿逃跑著,但在張凡虎離開時角馬們的速度也有近三十公里,而且兩方平均也相距有四十米啊。更另張凡虎驚得目瞪口呆的是——他們包圍圈中居然有一頭斑馬!
雖然斑馬也是遷徙的動物,由於角馬喜嫩草而斑馬喜較粗老的草,所以它們並不起競爭的衝突,斑馬與角馬群是遷徙中的夥伴關係,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這頭斑馬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或者說族人們是從哪裡把它找出並圍上的呢?張凡虎剛想下樹跑過去參加這場圍堵,但身體剛動,鏡頭中的情況就讓他定住了。
剛才張凡虎就看見智速他們以半徑五十米的距離包圍著角馬(現在還有斑馬),只見他們彎曲著身體,緊盯著驚慌失措的角馬群,慢慢地向前挪著腳步,右手把矛舉在齊肩高的位置,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現在他們不想出手,很顯然是想全殲這些角馬。智速與智力的兩點連線為包圍圈的直徑,而且他們雙腿略微彎曲,應該是防止角馬的逃竄而做好追趕的準備,起著面對突變問題的機動搶救作用。
張凡虎剛想下樹時,就看見智速突然向前一衝,其餘的族人也緊隨著向包圍圈中的角馬群和斑馬衝去,這時緊緊地擠在圓心的角馬們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四散而逃,但它們剛起步就迎上了射向它們的矛。雖然距離角馬群還有五十米遠,但這時其實就是最好的出手時候,因為如果再把包圍圈縮小,一定會有的角馬群的四散而逃很有可能造成族人的傷亡,要知道角馬在鼓起勇氣之後是敢低頭用長達半米的彎曲尖角向斑鬣狗發起衝擊的,而斑馬更不可小覷,因為他會咬、踢,就像馬一樣,是種性子較烈的草食動物,它們的巨口中的大門牙會把斑鬣狗的半個脖子咬下!即使經過了長時間的追捕,已經把它們的精神、力量、勇氣全消耗殆盡了,但是如果再靠近一點,那些力量驚人的族人說不定會相互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