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張凡虎蹲下來,把附著角馬靈魂的“艾考瓦”插入草地中,伸出雙手,撫下角馬的眼瞼,把它那雙依然澄清的眼睛最後一次遮掩。
“一個軍人,一個優秀的軍人,他能迅速地融入身處的各種環境之中,利用環境中的各種有利資源來完成任務,使任務成功……軍人並不是劊子手,而且恰恰相反,軍人其實是最愛好和平的人,那些整天爭權奪利的軍人根本不配稱為軍人。我們與戰爭狂人拿著相同的槍、做著相同的事,但卻是完全想反的心理與心靈!我們在任何地方,面對著任何情況,我們都要牢記著自己的使命,因為我們是軍人,更因為我們是——男人!我們有自己必須保護的東西……”七年前進特殊部隊的第一天教官的話迴盪在張凡虎的腦海中。
張凡虎站了起來,一把拔出插在土中的“艾考瓦”,他的眼睛中已經沒有了迷茫,心中的陰影已完全散去,從此,在廣袤的非洲大草原上多了一位不因為捕獵而捕獵的最優秀的獵人。
第二十二章:獵王
“啪!”、“啪!”兩個腳印出現在草地上,腳印下的草儘管擁有真男人的品質:堅強不屈、以柔克剛、能屈能伸,但還是被壓得呻吟出聲,半天也直不起腰來。張凡虎用力地吐出胸中的鬱氣,堅挺著自己寧折不屈的腰,繼續向著族人聚居地走去,他很久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心裡是多麼的踏實,腳步是多麼的穩重,十足的一步一個腳印:那頭重達兩百六七十公斤的被他扛起來了!角馬橫著側臥在他的肩上,胸腹連線部位牢牢地抵著他的後頸,只見他雙肘由外向內緊夾著角馬的四肢的關節處,而雙手分別抓著角馬的蹄子部位。他居然就這樣把這頭角馬牢牢地扛在了肩上。只見現在的他全身肌肉暴起,已經靜謐了許久的肌肉細胞瞬間甦醒了,發出吶喊聲,與角馬的肌肉進行著不屈地抗爭,最後終究是張凡虎的肌肉贏了。
他就這樣向前面大步走去,簡直就是一頭沒絲毫虛假成分的人形駱駝。他的“艾考瓦”被夾在角馬的四條腿之間,也就是橫在自己的脖子前面。
這樣走了約十分鐘,他又回到那些染血的金合歡樹枝的草地邊,“轟!”只見張凡虎身體略微向左一傾,但是腰部卻用力地挺著,如果腰部一放鬆,那腰很有可能被折、拉傷。在他身體微傾的同時,左肩一縮、右肩向上一聳,前面的手與肘也迅速地放開角馬的四肢,這樣肩上的角馬就臀部與後腿轟然先著地,隨後前半身也隨之摔在了草地上,而四肢夾著的“艾考瓦”也掉在了張凡虎前面的草地上。這種放重物的方法雖然看上去極其簡單,但是如果有一點偏差就很有可能把腰部折傷。在張凡虎少年時,他的公公,也就是他媽的爸就經常在扛物的時候七分教導、三分驕傲地示範給他看,然後讓他嘗試著做在承受範圍內的重量。張凡虎的公公是鎮裡都聞名的幹活好手,而且無論是粗活細活……
張凡虎在放下角馬的同時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那身體還很硬朗的公公,“不知道他們現在……唉!”張凡虎沒有多去胡思亂想自找煩惱,用力地扭了扭腰,整條脊椎都發出“噼裡啪啦”的骨節摩擦爆響聲。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取下望遠鏡向四周看了看,目之所及全是草,沒有一株樹,所以他只好爬上角馬的背,站在上面調整好望遠鏡,然後用力地向上跳,然後趁著身體在最高處的一瞬間向族人剛才追角馬的方向一看。
沒人!?張凡虎調整了下望遠鏡的焦距,再看了一次,還是沒人!鏡中只見高高的草被風吹得搖頭晃腦,看起來相當愜意的樣子,但張凡虎現在心裡卻有一點慌亂了,他不是怕一個人在這兒危險,而是擔心那些族人,即使數十個拿著矛的智人在非洲大草原上也不敢說就安全了。沒有過多的時間浪費了,張凡虎爬上角馬再一跳,這次他是看向另一個方向,由於這次的鏡頭焦距沒轉換過來,還是用的遠距離,這次他看的是與剛才族人們追出去的方向幾乎成直角的方向。這次終於發現了離這兒有近十公里遠的在草中影影綽綽族人們,大家都安全。讓張凡虎驚奇的是那些族人們居然都在一起,張凡虎沒有多想,綁好望遠鏡後向著剛才全部獵手都追逐的十餘頭角馬的方向跑去:在七十米外還有一頭被張凡虎那驚世一投而射殺的角馬呢,剛才他為了抓緊時間,拔出矛就追其餘的角馬去了,沒有給它最後一擊,而把這個機會留給了自己後面的兩個族人。幾秒鐘後,張凡虎看見倒在地上鮮血已經凝固的角馬,它的脖子上多了兩個深深的血洞,顯然是那兩個族人留下的。
張凡虎這次沒有虎軀一震、牙一咬、腳一蹬、大吼一聲又把這頭角馬扛在肩上,他的力量已經消耗了四成多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