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他還是來報仇的呀?
“喂!擂臺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對啊!我們已經等了好久了!”
“冷竹島不該是無信之人,你們不會是拿我們當笑話吧!”
“對呀!快一點開始!”
“開始!開始!開始!開始!開始!開始……”
四周的人似乎不耐煩了,紛紛鼓譟看要他們快開始,看來這一場“比樂招親”的擂臺是勢在必行了。
“好了!我們冷竹島當然不是無信之人,招親現在就開始。不論身份、年齡、地位,只要是通音律的佳人全都有資格來競標……”
杏兒吐吐舌頭,難怪她會說錯,這場景倒真挺像拍賣會的,但是到底這不是拍賣場。
“失禮,說錯了,我是說有資格成為裴二當家的夫人,幸福掌握在各位的手中,希望大家踴躍參加,由抽籤決定次序,二十號以後就以打擂臺方式進行比賽,此一擂臺不限任何樂器,只要演奏‘鳳求凰’一曲最優者即是二夫人,如果沒有疑問,那現在我就宣佈大會開始。”
杏兒才這一宣佈開始,底下的人就紛紛搶著抽杏兒早已備好的籤,想槍個好號碼,槍個好彩頭。
“好,那第一號是誰?”杏兒發完了手中的籤便開口問。
“我是第一號的金保珠,我是城南酒樓的獨生女,號稱江南第一的琵琶手,當然那說的不只是我的琵琶彈得好,還包括了……”她故意把話說了一半,但是看著她臉上曖昧的笑容,任何有眼睛的人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我天生長得美若天仙,打一開始見到二當家的那一天,我的心就……”“停!為了節省時間,就請金姑娘現在開始好嗎?”
天!唐朝的女人果真豪放,連這麼噁心的話都有人講得出口,不過她想講,杏兒可不想把自己的胃給吐翻,連忙出口打斷她沒完沒了的話。
那金保珠被人打斷了話是有點不高興,但一看說話的人是冷竹島的大夫人,倒也不敢有任何表示,只是訕訕的聳聳肩,依言的抱起琵琶就揚指奏起,鳳求凰。
這金保珠對她的長相是言過其實了些,但是對她的琵琶功力倒也不曾吹噓,這一曲風求凰奏得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一曲既罷,連岸上旁觀之眾人都不時爆出熱烈的掌聲,而金保珠好似篤定自己已成二當家的夫人似的,一臉得意非凡。
金保珠槍了個第一,且一出手便如此不凡,竟讓許多自知不敵的人紛紛放棄,當然也有人自不量力的硬是要拗拗看,好一點的是差強人意,差一點的就只能用殺雞宰鴨來形容,令人幾乎想掩耳而逃。
“看這個樣子下去,二哥,你死定了,你大概得娶那個叫金保珠的女人”裴冷笙說話一向是不看時機,想到什麼說什麼,也不管裴冷築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冬月知道裴冷築一直看著自己,可是杏兒把她的話說得這麼明,她若出手豈不出爾反爾,說什麼她也拉不下這個臉。雖然她覺得這個庸俗已極的女人配不上裴冷築,但是自己又何嘗配得上?
她有的只是一張不完全的臉,而且還是個朝廷的通緝要犯,這樣的她比起那個女人更是一點立場也沒有。
“如果沒有人肯和我較量,那冷竹島二當家夫人的名位就是我的了。”
金保珠一看已沒有人再上前較量,心中甚是欣喜,但是為免夜長夢多,節外生枝,便早早開口想將這一門親事給定了,到時還怕冷竹島的人賴得掉盾�¨眼看眾人竊竊私語卻沒有一個人肯再出來打擂臺,而冬月仍是一臉的無動於衷,裴冷築的笑容已不復見,換上的是深鎖的眉頭。
在確定冬月不可能會有任何行動後,裴冷築牽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看來我似乎不承認也不行了,反正你無所謂,那我娶誰都一樣。”
他的話讓冬月整個人不置信的望向他,她以為他至少會反對的,畢竟他值得一個比這個女人好上幾千幾萬倍的女人啊!
“你瘋了!”
“你會在乎嗎?”裴冷築苦笑的問。
冬月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心中有千百個在乎,可是她卻不能說出口,因為對這樣的她米說──連在乎都是一種奢求。
“就這樣了。”裴冷築深吸了一口氣,雙肩微微的下垂,轉身不再看她,當然也沒有看到冬月在他轉身時伸出卻又放下的手。
“你決定了?”杏兒似是沒有看見裴冷築的落寞,仍是一臉的興高采烈。“否兒媽媽,你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