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米勒看出了我這套滑頭把戲的實質。“你來寫新聞稿我拿去發表。”他說。
保爾·米勒極有風度。他喜歡體面地贏但輸也輸得有風度臉上掛著笑還跟你握手。
這樣我就把自己提升為執行副總裁了。當時我42歲感覺自己到了世界頂峰。老闆差不多60歲了我感覺自己很快就要坐到他的位置上去了。
不久就發現米勒對此重新加以考慮了。他想要我放慢速度而不是加速列車執行。
我加快速度印好了信紙名片加上我的新職位。我把發給加內特公司各位編輯的關於一個即將到來的專案信件影印了一份給米勒。
他在印有我職位的那個角上用鉛筆畫了一個圓圈並寫道:“為何要印新信紙?”
我立即予以反擊:“原來的信紙已經過時了。我已經有了新職位還記得嗎?”
老闆與即將接任的新老闆之間就備忘錄進行的戰鬥早已經打響。後來連續打了7年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越來越嚴酷了。
事實上擔任新職位的頭幾年我們兩個人彼此容忍的情況相當不錯。他喜歡我們給全國範圍的加內特公司營造的更佳形象。我喜歡所採取的行動和更寬闊的視野。
但是一些小事情讓他不安。一般來說這些事情是我在報紙的事情上帶來的一些變更或者是不願意做出的變更。
米勒是尼克松總統和副總統阿格尼斯的高爾夫球友他不喜歡看到新聞對這兩個人的處理方式。
他發了一封電報給華盛頓地區編輯部的主任傑克·格蒙德:“請不要再寫阿格尼斯在‘批評、質問、嚴責大學領導和年輕人’這一類的話了。這是不準確也不公平的。不要以不公平和錯誤的方法濫發言論了而你們那個編輯部最近好幾天都在這麼幹。”
關於電報的事情格蒙德打來了電話。我告訴他別理睬。
之後我跟米勒寫了這麼一張條子:“建議您不要再對像格蒙德這樣的記者說他們應該寫什麼應該不寫什麼。至少您應該事先跟我商量這一類的事情吧?!”
米勒予以回擊用鉛筆草草地寫出了這樣的辯駁:
“我是老闆對吧?!請努力記住這一點。”
的確是不錯的建議。我的褲子已經顯得有點窄小了。
破爛報紙
格蒙德後來退出加內特公司去《華盛頓星報》當了政論記者。告別的時候他稱加內特公司是“一堆破爛報紙”。
米勒貪求他作為《羅切斯特時報聯盟》編輯的職位希望該報的一切都反映出他那種超級保守的思想觀點。
我們每週都登載《紐約時報》的魯塞爾·貝克主持的一個辛迪加欄目而米勒對此欄目寫了一個嚴厲的字條說:“為什麼要把貝克的許多欄目裡面的垃圾包括今天的那一欄印在我們的報紙裡?不要再印了。”
我們沒有聽他的。我給米勒寫了這麼一張字條:
“《羅切斯特時報聯盟》今年的發行量僅增長了2000份而《民主黨人和新聞報》的發行量卻增長了3000份其中的一個原因是編輯們為時報聯盟挑選內容時常常要把你的興趣考慮在內而不是多達10萬的讀者家庭的廣泛的不同的興趣。”
這個字條激怒了他我也知道會激怒他的。他做出了反擊:
“這可真是愚蠢之言而且完全沒有證據。無論怎麼說如果擴大發行量是指把一堆垃圾印在報紙上……那我就不用操心發行量的事情。”
儘管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儘管我自己也越來越煩躁但是加內特公司的事情還是沒有受影響運轉良好。米勒把越來越多的精力投入他在美聯社的角色中包括幾次海外的突襲活動。加內特公司內部哪怕很保守的業務層也接受了這樣的一個事實:米勒不在的時候由我負責。
但是隻要有機會我就會不斷地催促米勒把他自己提升為主席並任命我為總裁。最後在1970年5月26日舉行的年度會議上他變得溫和起來並做出了他自己所謂的驚人公告──任命我為加內特公司的總裁。
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但是所產生的反應對米勒來說卻太大了。
第二天他竭盡全力想透過這樣一份備忘錄反悔他自己說過的話:
致加內特公司所有出版人、總經理及編輯:
昨天晚上我在公司年度大會上宣佈了本人當選為公司主席和執行長並宣佈艾爾·紐哈斯為公司總裁。公佈了這個訊息後顯然已經出現了一些混亂狀態……
當然美聯社並不幫忙。也許大家已經知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