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開山回座上,道:“先不談得此事,汝三人與生死薄間是怎麼回事,搞得外面流言蜚語,殺戮四起的?”
任天琪便將兩天來發生之事一一講來。
殷開山皺皺眉道:“吾昨天在天一閣已見過汝等幾人,”殷開山一指唐生智,殷開山道:“見爾等人多不便現身相讓,便躲於桌下未曾露面,酒是沒落得一點,只撿了兩隻雞屁股,可惜啊。咱話又說回來,從今rì紫竹林遭暗算來看,這西門虹雲與薄亦凡今晚必遭毒手,恐生是非。那西門虹雲之父可不太好惹,人稱三眼觀音,心胸過窄;不過,這西門清遠武功之高,也無人可比,如是其子遭殃這江湖豈非又要生血腥了?想必還沒有誰敢過分得罪西門父子的!不過這西門虹雲倒是為人還不錯,就是有點油嘴滑舌。這薄亦凡卻也平常不說也罷,多少吃點苦頭也算是件好事的。”
任天琪回道:“吾等亦皆想到會如此的,特請姑蘇慕容公子等人一旁相助。慕容鴻雲家學淵博,料想是不會出得啥大問題的。”
殷開山點點頭,對三位師弟道:“這事汝等如何看的?”
天辰道:“生死薄與不與十殿閻羅有關,但憑這兩三rì所發生之事尚不能肯定,但有人想借生死薄作文章卻是肯定的,此人不但武功高強,還能驅使得江湖眾多豪傑為其所用,自不是常人或江湖小門派所能。如要查詢蛛絲馬跡既非易事,也還需從江湖幾大家族,山莊與名門大派著手才是。只是來人急於殺天琪他五人,這其中似別有玄機,令人捉摸不定。”
天明道:“這其中的緣由似乎並不難解釋。如確是生死薄一夥所為,追殺天琪五人的意圖便是此次生死薄再現未能如往常一樣的順風順水,其間行刺必定出了差錯,追殺只是為了維護其行事的一貫風格;如非昔rì生死薄所為,而為有人借生死薄來造謠生事,自有其不可告人之yīn謀,天琪等人前往必定是發現了其破綻,yù壞了其全部計劃,對方當然要殺人滅口,加以補救的了。”
任天琪道:“我等夜探崇雅書院,受驚嚇甚怯,卻未能發現啥異樣或線索,但總覺察得此事甚為蹊蹺,多作秀之疑惑!”
殷開山點頭道:“言之有理,看來這生死薄存在是確鑿無疑的了,並已威懾到江湖已二十多年了。但據我所知,此事一貫與十殿閻羅並無任何的牽連;明rì龍虯莊上自是要好好計謀一番,看來這江湖之中是再也平靜不了的了。哎,一場血腥莫非就要開始了。”
三大和尚聞言,連呼阿彌陀佛,不語。
任天琪對殷開山笑問道:“老爺子,那妙手空空少年卻是何人?這順手牽羊本事似乎不在宮銘之下,吾竟豪無察覺。可否叫來一見?”
殷開山樂道:“說起這孩子可是我吾老叫花的寶貝疙瘩。他是十四年前我在揚州城觀音觀附近竹林中撿得的,可花了老叫花一番心血,方領養大。這小子久居叫花子之中,功夫沒學得多少,倒成就了一雙妙手,這空空之術十分了得。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子還挺孝順的,凡掏得好東西皆拿來送給吾老叫花,搞得吾老叫花如今也忒大的家產,連這外出都不得安心哪;這不,聞聽陸士興說這是罕見九龍佩就便給吾送來了。吾一瞧,這不是吾送汝的那塊嗎?這才叫陸士興去找汝等的。”
“那吾師弟呢?如何未曾見得地?”任天琪笑道。
殷開山道:“揚州城裡這幾rì似廟會般熱鬧,他豈能閒得住的,早就下去摸東西去了!”
任天琪笑笑搖了搖頭。
眾人又談了些近來江湖瑣事與任天琪家裡之事,見天sè不早,寺中便安排息下。
任天琪與殷開山同睡一房,二人又談論半宿,等到雄雞打鳴,二人方和衣睡下。
第一章第七節驚戰謝安堂056
龍虯山莊;,座落於揚州城郊外東北,號稱江湖第一山莊,不僅是因為山莊富足,擁有十六家遍佈長江兩岸,黃河南北的糧棉布店,又擁有江湖最大的一家遠威鏢局,富霸一方;更是因為老莊主邱元通掌中兩把雙尖槍,神出鬼沒,人送外號雙槍將,名揚江湖,威震白黑邪惡四道,身為綠林總瓢把;又其為人仗義,為江湖四義之一。邱莊主膝下一兒一女,兒邱傳翎,年已三十出頭;女兒邱傳珠,年方十六未嫁,均已chéng ;rén。
這rì邱莊主六十歲壽辰,全天下武林人士無不為之出動,人皆爭趨,極力結交。這來龍虯莊的路上自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不僅江湖名門大派,諸如少林,華山,青城,嵩山,丐幫等皆有掌門親自帶隊前往;便是那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