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使,配合其拿下土地娘娘,千萬不能夠任由其借題發揮。”
“要不然遭殃的可不僅僅是土地娘娘和我等,整個洞縣百姓,恐怕全部都要遭殃。”
祝觀山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徒弟:“魯西河,你將東西給上差送過去。”
“同時記得摸索一下,他們這一次過來的情況。”
然後目光看向了其他人:“其他人開始準備吧!”
洞縣界衙忙忙碌碌,天色已黑。
大日落下,黑暗降臨之時。
界衙官署小樓頂部的火爐再次點亮,透過銅盤折射一道光芒照向天際。
極為顯眼,方圓數十里都能夠看得見。
彷彿是在替神祇指路。
石門郡。
黑暗裡一隻展翅的紅羽巨鳥趁著黑暗竄上天空,藉助著風力而行,頃刻間便衝上了天空,出了石門郡郡城。
細看卻發現,這不是鳥,而是一隻雞。
一隻長著雞冠,還有點鬥雞眼的雄雞。
翅膀掠過天空,飛躍大地。
這樣的速度,從石門郡到洞縣,用不上一個時辰。
夜色漸暗,雲深月淡。
黑暗之中辨別方向就不容易,更別說認路了。
雞怪勉強認得方向,預計著差不多該到了的時候,一雙鬥雞眼立刻看到了遠處的光芒。
那是從界衙穿向天空的光芒,為它指引著方向。
“到了!”
雞怪的臉上露出的喜色,鬥雞眼變得更加兇惡。
“這一次起碼能夠得幾十滴靈油,妖力定然能夠再漲上一截。”
“過幾年,我司晨神也可以爭一爭郡城陰神之位。”
“那蠢熊煞風,腦子死硬蠢笨的很,憑什麼壓在我的頭上。”
得意洋洋,懷著貪婪。
“這一次只是第一次牲人祭祀,以後可以忽悠著那煞風多辦幾次,反正最後都是這蠢熊背鍋。”
它距離洞縣也越來越近,已經可以在黑暗裡看到洞縣的城郭。
翅膀變向,減速,滑行。
朝著城中落去。
結果還沒有落下,一股狂風和煙霞突然迎面而來。
雞怪衝進了煙霞裡,彷彿看到了什麼讓它恐懼至極的東西,原本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語調一下子變得色。
尖銳得和被人卡住了喉嚨一樣。
“誰!”
“放開我!放開我!”
“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
煙霞落盡,只留下了一地雞毛。
不見了那堂堂郡城司晨使的蹤跡。
下面洞縣縣城之中。
界衙上下所有人在院子裡擺上了供桌香案,準備好了全套的迎神禮儀,全部就位。
那位從郡城來的陰殿上差也同樣在場,不時的看著天空,等待著神祇的駕臨。
每個人面色嚴肅凝重,嚴陣以待。
但是。
二更天過了。
三更天過了。
四更天也過了。
天都快亮了。
他們迎接的神祇依舊沒有到。
洞縣界衙之內,眾人滿頭霧水。
洞縣界衙陰官問起了身旁的郡城陰殿陰差:“不是說郡城煞風神陰殿之中的司晨使上神夜裡就會到麼?”
“為何都這個時辰了?還不見上神法駕降臨?”
黑袍陰差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這?”
然後突然想起了那雞怪的不靠譜之處,恍然大悟:“司晨使大人記性不太好,可能忘記了日子,想來遲一些便會到了。”
眾人都是陰陽界城下的官吏,對於妖怪的某些地方還是比較瞭解的,也沒有太過奇怪。
雞這種存在腦子本來就小,記性不好也是可以想象的。
紛紛點頭。
“哦!原來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