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容易;年紀輕輕獨當一面;還禁不住人算計”
自從開始應試科場以來;杜士儀就一直注重經營名聲;始終巧妙地讓自己成為長安百姓議論的話題之一。所以如今面對這麼一樁送到門口的麻煩;圍觀者當中有的看熱鬧;有的幸災樂禍;但同情嘆息感慨的人卻是大多數。當有人看到原本拉開一條縫的杜家大門陡然大開;一個年輕人快步出來時;立刻大聲嚷嚷道:“是杜長史”
杜士儀一出來就看到了面前的人。他曾經也常常來往於宇文融的宅邸;對宇文融的夫人並不陌生。宇文融母家京兆韋氏;自己也娶了韋氏女為妻;夫妻倆從最初的寒微一路相攜走到現在;即便宇文融內寵不少;夫妻情分卻也深重。此時此刻;他見韋氏形容憔悴;雙頰顯然凹陷了下去;情知宇文融罷相之後;其妻的日子很不好過;當即上前施禮道:“嫂夫人;家裡人不懂事;讓你在門前久候了。裡頭說話吧。”
儘管韋氏不知道宇文融為何在信上那樣執意地要求;但丈夫到了這個地步;韋氏各支各有各的盤算;竟是難以施救;她已經對母家失望到了極點。因此;就算丈夫的要求在兩個兒子看來簡直匪夷所思;但她還是來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旋即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只有一句話;請杜長史看在當日和我家相公曾經有過同僚情分;容我等母子徙往雲州定居”
杜士儀抬頭看了一眼那些圍觀的人;哪裡不知道無數人都在等候自己的回覆。即便就是他自己炮製了這一次的事件;但他還是不得不出言提醒道:“雲州初置;百廢待興;遠遠比不上兩京富饒安定;動輒有兵災之威。嫂夫人真的要兒女到那裡去受苦?”
“留在長安也不過是人為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