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晴然大驚失色,連忙退後一步,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事,你不要做傻事就好,放心,我不會再逼你了。”莊主放下話,便握住受傷流血的手,落魄地走了出去,門被重重的拍下,不知是因為什麼,連回頭看一眼晴然都沒有。
晴然望著莊主離去的身影,心下被什麼割了一下,竟有些失落,想了一陣,便離開了這間華麗的屋子,徑直去自己的柴房睡去了。
晚上,晴然一個人走在佈滿清新泥土的小徑上。夜空里布滿了發光發亮的星辰。抬頭仰望遠方,只見深藍色的天幕裡有幾顆流星忽爾遠逝劃過天際。彗星拖著長長的尾巴一閃即逝璀璨奪目熠熠生輝。有傳說流星是生命體化為永恆,如果在流星出現的那一瞬間閉上眼睛許願,那麼一定會願望成真。晴然對此相信不疑。她要向飛逝的流星許個心願,讓遠方的王子知道她愛他。他在等她,她亦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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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深夜,世界非常的安靜,連空氣裡都帶著靜謐。涼風習習,星星都沉睡了。蘭奧莊園後院,碧水灘那一片綠州里有一片青草坡,是提供給牛羊和兔子等牲畜家禽作飼料吃的,常年青翠色流轉。青草坡旁邊有一間新修的柴房,晴然推門進去。
半夜,晴然睡不著覺,正坐在床頭偶爾發發呆,或是用針線縫補尼龍棉麻紡織布做的衣服上的破洞。
呼嘯的寒風吹著破舊的窗戶和卷門竹簾使勁作響,晴然裹著單薄的棉被睡在自己的小柴房裡,因為太冷太累的緣故,躺在破爛的搖椅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直到凌晨一兩點才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晴然被樓蘭夫人叫了去問話。
出了柴房,走在農場裡的小路上,穿過後院那些野生遍地的蒿草地,晴然的心頓時有些忐忑不安。昨天發生的事歷歷在目,若不是姆姆騙她去見莊主,她想必不會意外讓莊主受傷。這件事情恐怕被夫人知道了,不知夫人會怎樣看她?
她也不想多想什麼,見了夫人再說,如此安慰自己,便踏足來到了前院,夫人的院子裡。
晴然推門進去,只見樓蘭夫人坐在高榻上,旁邊站著蘭奧莊園的兩個心腹僕人,大力和大壯。夫人臉色有些發白地直視著她,似乎有心氣。晴然望了一眼夫人,她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去。這時候,夫人身邊的一個僕人叫大力的拿起馬鞭狠狠一揮,呵斥道:“還不跪下,向夫人請罪。”
晴然的心突然緊繃,咬住牙十分鎮定地說:“我沒有錯,為何要跪?”
夫人臉色越發不好看,只是吩咐這位叫大力的僕人,叫他安靜,不要在她面前喧譁。
晴然穿著粗糙的麻布衣,看似破舊不堪,可是那張乾淨的小臉顯得十分清冷,就如一朵開在冬天的花。樓蘭夫人看著,心中越發不是滋味。可是她一向認為自己賢德淑良,不會有噁心腸去傷害一個人,可是晴然純潔小少女的模樣令她十分嫉妒,不開心。
“晴然,你說,昨晚你幹了什麼?”樓蘭夫人拉長著臉問她。
晴然抬起嬌嗔的臉蛋,有些委屈地說:“請夫人相信我,我沒有做不乾淨的事。”
樓蘭夫人定定地看著晴然,心中不解莊主為何如此喜愛這個小女孩,到了非得到不可的程度,越想心中越鬱結生氣,愁緒不停地侵擾。
“回答我的問題,昨晚你幹了什麼?”樓蘭夫人臉色越來越不好。
晴然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說:“昨晚莊主要姆姆接我去他房……”
樓蘭夫人似乎沒有聽明白,很鬱悶地問:“你沒做虧心事,怎麼這麼小的聲音跟我說話?”
“這我不好意思開口……”晴然小小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真不知道夫人誤會她什麼了?
這時候,那個叫大力的僕人揚起馬鞭,一鞭子掃了過來,打在晴然的肩膀上,晴然疼的撕心裂肺,可是忍著沒有叫出聲,只扶著肩膀怒目橫視。
那個僕人心狠手辣地笑著,像個魔鬼一樣,而夫人只是靜靜看著,沒有多說什麼。晴然覺得好痛苦,夫人明明是喜歡自己的,怎麼能看著她受傷害而不動於衷呢?
晴然的身子搖搖晃晃,像一根稻草一樣,疼得要彎腰倒下了,可是身旁卻沒有關心自己的人。對,她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她今後只能靠自己。她悲哀地笑笑,抹乾了眼淚,站直了身子。
夫人又開始逼問:“昨晚,莊主怎麼會受傷呢?是不是你乾的?”
晴然終於知道夫人問的是這件事,她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來啊!可是該怎麼回答夫人,說是莊主為救她而受傷的?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