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頓了會,想起她剛剛說的,問道:“你是懷疑安陽故意的?”
葉一寒點頭,“我確實這麼想,姑娘覺得呢?”
“如果真按照你說的,那也很有可能,否則為什麼會那麼巧呢?”
“可是那安陽郡主為什麼會這麼做呢?她是郡主,自然沾了皇室的光,而這紹延青可是太后的侄子啊,按說他們是站在一邊的才對啊。”
“如果是以這個邏輯倒推,那就是安陽對這些人不滿,利用你耍了個計謀。”
沐漓說完,心想,這安陽的腦子還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也算幫了葉一寒一把,如若真的被紹延青陰了,那才是罪過。
“那我目前需要做什麼嗎?”
沐漓拍了拍她手背,“你什麼都不用做了,至於這紹延青,你打算怎麼辦?如今幾乎全京城貴女和貴公子都聽到了,那估計很快就會傳遍了。”
沐漓語氣難掩擔心。
葉一寒道:“沐姑娘不必擔心,其實我倒覺得這更有利於我們,這紹延青口出狂言,自然會受到懲罰。”
“可是我知你不想將尚書府牽扯進來。”
“這也是沒辦法之事,更何況,這人就沒把尚書府放在眼裡,自然要受點教訓。”
沐漓聽她這麼說,心裡寬心不少,如若是自己入局,她定然毫不猶豫,但將葉一寒牽扯進來,難免猶豫。
於是她笑道:“蘇夫人恢復的不錯,你進去看看吧。”
葉一寒面帶感激,“這幾日多謝姑娘了。”
沐漓見她進去,便坐在桌前品茶,夏爻沉默不語的站在一旁,當普通丫鬟。
葉一寒進去後,略微有點驚訝,前幾日蘇氏都是臉色蒼白的久病之色,僅僅幾日未見,氣色當真好了很多,面色紅潤,看不出任何沉痾病氣。
蘇氏見她進來,笑道:“剛剛就聽到了你和姑娘的說話聲。”
“身體如何?”
蘇氏點點頭,隨即感嘆,“你這是哪兒的朋友,醫術如此高明,我原本還帶著幾分懷疑,如今是深信不疑。”
葉一寒雖沒有說話,心中卻也差不多如此,雖然她上次也維護沐漓,但到底不如親眼見驚訝,如今她更覺得上次在安陽宴會上嘲諷沐漓的女子,當真是目光短淺,這樣醫術高明的女子,怎能困在後宅和世俗眼光裡。
過了會後,沐漓見她出來,道:“如何?”
葉一寒未說話,卻低頭行了一禮,“姑娘大恩,實在不知怎麼感謝。”
沐漓趕緊上前將她扶了起來,“葉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再說了,你已經幫我忙了啊。”
葉一寒搖頭,“我本也沒做什麼。”
兩人又站著說了幾句話,沐漓便告辭離開,隨即回了王府。
進院之後,夏爻問道:“姑娘,如今還需要派人刻意接近紹延青嗎?”
“不必了,先看看尚書府那邊會怎麼做吧。”
沐漓和葉一寒兩人都認為過幾日這事才會傳遍京城,哪知今夜便鬧得眾所周知。
葉一寒帶著曲兒回府之後,還未進院門,就看到琴兒真焦急的等在門前,“出什麼事了?怎麼在這裡等。”
琴兒見她們回來,終於鬆了口氣,急忙道:“小姐,剛剛老爺叫你過去,大小姐也來了,讓您去前廳,奴婢說你在換衣服拖延了點時間。”
葉一寒皺眉,“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派來的人也沒有說。”
耽擱的時間已經很久,她進去匆匆換過衣服,便去了前廳,她心中猜測,會不會是為了紹延青。
她進屋後,發現屋中氣氛沉悶,父親葉斂正坐在上首,正黑著臉,而葉卿寒也臉色難看的坐在右側的椅子上。
第一個發現她進來的是葉卿寒,她連忙跨步,拉著她的手,“怎麼來的這麼晚,是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找人看看?”
“沒有,換衣服費了點時間。”
葉斂這才看到她,聽她這麼說,道:“沒事便好。”
葉卿寒將她拉著坐在自己身邊,她想起那些話語,擔心又給她再次造成傷害,斟酌問道:“今日……你是不是參加安陽郡主的宴會。”
果然是為了此事,但看著葉斂和葉卿寒小心翼翼的神色,她知他們的心思,直接道:“父親和姐姐是問紹延青相關吧。”
葉卿寒怒道:“他當真如此出言不遜?”
見葉一寒點頭。
葉斂重重拍了下桌子,“好啊,竟然敢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