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延青自覺被葉一寒掃了面子,看了安陽一眼,去了側室。
安陽知道他的意思,安頓好眾人之後也去了側室,而坐在亭中的葉一寒則在想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側室內,紹延青坐在首位,安陽進來也未見他讓開。
他想,雖然安陽是郡主,但不過一個外姓郡主,聽著好聽,實際上有什麼實權呢?而自己則是太后侄子,自然是坐在其上位。
“郡主,你有什麼法子,讓這葉一寒跟了本公子?”
安陽正強忍著怒火,太后如此便罷了,你也敢命令我?
她笑道:“紹公子一表人才,這葉姑娘定然是欲擒故縱。”
聽她這麼說,紹延青開心了,笑道:“就是,不知道她那副樣子在自作清高什麼?本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氣。”
“你去找點東西。”
安陽抬頭,見他正露著猥瑣的笑,便知他說的藥定然是風月場用到的東西,她向自己的丫鬟依棠使了個眼色,依棠立刻退了下去。
她出了屋子後,徑直去了花園,“郡主邀請各位去側室賞花。”
有人不解,“什麼好花還種在屋內?”
依棠笑道,“是前幾日太后賞賜的,只有每日的這個時辰才會開花,錯過時間便看不到了,郡主吩咐奴婢,讓奴婢特意等在這裡,等時間一到,就讓奴婢引各位公子、小姐過去。”
葉一寒疑惑,她距離走廊最近,從她的位置明明看到這丫鬟是從側室出來的,什麼時候一直等在這裡,但其餘人都沒有看到,她心中疑惑,卻依舊不動神色,跟著眾人往側室而去。
側室內,安陽疑惑道:“紹公子說的這是什麼藥啊?”
在紹延青要回答時,她立刻率先開口,“對了,公子,你還是快些說,過些時候,便要開始賞花了。”
聽安陽這麼說,紹延青果然怒了,“什麼賞花,能大過本公子的事?”
“自然不是,紹公子的事自然最重要。”
安陽坐的位置靠近門,她聽到外面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和談話聲,笑得更加恭敬了,道:“那公子說什麼是什麼藥呢?”
紹延青被她多次打斷,已經有了怒氣,大聲道:“自然是春藥!”
外面賞花的眾人都聽到了,俱是一愣,有些還以為是安陽和紹延青有什麼,頓時都尷尬的不知進退,只有葉一寒覺得此事有點奇怪。
安陽聽到裝作大驚,“春藥?紹公子你要這種東西做什麼?”
“自然是給葉一寒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快些找人去,今日宴會之前,我要拿下她。”
聽到此話,外面眾人又是一驚,紛紛向葉一寒看去。
而葉一寒神色已然冷了下來,各個公子小姐皆是苦不堪言,這該進該退,還未做出決定,裡面又有聲音傳出。
“這怎麼行,這葉一寒雖然地位尷尬,但實打實的尚書府嫡次女,你這樣做這很不妥當。”
紹延青嗤笑一聲,道:“本公子還是太尉府嫡長子呢。”
“是嗎,紹公子如此粗野,我以為是什麼粗鄙之人,原來竟還知曉太尉府嫡長子的名頭?”
葉一寒一把推開了門,其餘公子小姐都想走,不想趟這趟渾水,哪知她手速這麼快。
紹延青聽到聲音一怔,抬頭看去,只見今日參加宴會之人均在這裡,他心裡一咯噔,心裡知道這下鬧大了,雖然他確實不聰明,但紹衛也是教過他的,背後說人怎麼都可以,見面一定要幾分情面,而他剛剛幾乎將尚書府的臉面踩到了地上。
“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未說出一句話。
這時候看戲的安陽,才慌張的站了起來,“葉二小姐,紹公子不是那種意思。”
她的解釋略顯蒼白,葉一寒從頭至尾冷著臉,“今日我身體不適,先回去了,郡主海涵。”
安陽“哎呀”了一聲,趕緊囑託丫鬟送她出去,其餘人也都匆匆找了藉口離去,這一個是尚書府,另一個是太尉府,都惹不起。
等人都散了,這廂的紹延青才回過神,隨即勃然大怒,衝著安陽怒吼,“為何其餘人會過來?”
安陽面色難為,“紹公子,我先前已經說過了,今日他們要過來賞花的。”
“什麼破花,須得今日來賞。”
安陽大驚,左右看了看,才道:“紹公子慎言,這不是什麼破花,這可是太后娘娘賞賜給我的花,宮中之物。“
紹延青喉嚨梗了梗,只得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