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多次想要避開影十,幾人對視了幾眼後,其中一人當即射了一枚暗器直至沐漓的馬,馬兒受驚,肆意狂奔起來,與影十拉開距離,戰場瞬間分成了兩部分。
其他人拖著影十不讓他過去,一位黑衣人脫身,迅速向馬車襲去。
車伕早被髮癲的馬甩下去了,那黑衣人運用輕功,直指車內的沐漓。
哪知他剛一掀開簾子,漫天的粉末便肆意而來,黑衣人也是訓練有素,察覺有毒,迅速避開,捂住口鼻後,想重新刺回去,下一刻,一柄短刀便刺穿了肩膀。
黑衣人手臂一痛,拿刀的手便洩了力氣,車內撒毒粉的春梓還在瑟瑟發抖,沐漓當即扔了染血的短刀,一腳將那人踹了下去。
黑衣人也是錯估了沐漓的實力,只當她是普通的弱女子,因而僅僅派了一個人來追,這人一倒,後方再無追兵,但馬車還在街上肆意狂奔,好在沿街空無一人,不用擔心有人受傷。
沐漓坐到車伕的位置,想要安撫一下馬,但毫無用處,她緊皺眉頭,看向了車內。
“春梓,出來!”
春梓雖然害怕但手腳還是利索,迅速爬了出來。
“跳!”
“啊?姑娘?”春梓嚇了一跳。
前方是一顆大槐樹,眼見馬車就要撞上去了,沐漓一把抱住她,隨即滾了下去,兩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在停下。
下一瞬,馬車裝在了樹上了,直接翻車了。
“怎麼樣?”
沐漓揉著腿起身,馬車跑的太快了,兩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春梓聽到她說話,也坐了起來。
“我還好,姑娘你怎麼樣?”她下來時被沐漓護了一下,傷的並不重。
沐漓看了看擦傷的身體,比起前兩次已經好了不少,“我也沒事。”
兩人攙扶著站了起來,因著離打鬥地遠了,四周一片寂靜,沐漓挺疑惑的,照說黑衣人應該已經發現那人沒成功,竟然還沒有派人追上了,她不敢輕舉妄動,帶著春梓找了一個隱蔽處躲了起來。
“姑娘,我們得躲到什麼時候啊?”
沐漓正要回答,突然外面傳來急促得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迅速屏住了呼吸。
那人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沐漓疑惑,藉著昏暗的月光看了一眼,覺得這人背影很是眼熟。
她試探開口,“王爺?”
春梓原本很害怕,聽到沐漓的稱呼,疑惑向外看了一眼,確實是王爺,聽到她們的聲音後,向此看了過來。
恰在此時,被南宮安甩在身後影十等人也到了。
春梓見自己人來了,被嚇了一晚上的精神終於鬆懈了,然後就暈過去了。
影十:“……”
他迅速上前將春梓帶下去了。
至於沐姑娘?那自然是王爺帶。
南宮安走到沐漓跟前,將她扶了起來,“如何?”
“小傷而已。”
他想起途中遇到的那具黑衣人屍體,他忽然覺得自己對沐漓太過小心謹慎了,都忽略了她其實本就是聰慧又強大的女子。
沐漓不知他心中想法,只想著查出幕後之人,雖然她已經有了猜測。
“王爺,你過來時看到那個黑衣人了嗎?那人應該還活著,可以帶回去拷問一下。”
“還活著?”
“對,我只是刺傷了他的肩膀,他因著受傷沒有辦法再屏住呼吸,導致吸入了毒藥,王爺看他倒在地上,應該只是暈過去了而已,等給他解藥就醒了。”
南宮安點頭,吩咐收拾殘局的暗衛將那人帶回王府。
一刻鐘後,影十駕著一架新馬車過來了,沐漓和南宮安一同上車。
折騰了一個晚上,沐漓已經覺得有點累了,也不關心尷尬與否,安安心心的靠在窗沿上閉目養神。
過了會兒後,南宮安主動開口,“你覺得春梓如何?”
沐漓睜開眼,不知他為何這樣說,“王爺懷疑春梓?”
南宮安搖頭,“自然不是,本王只是覺得她沒有武功,自保能力都沒有,怎麼保護好主子。”
沐漓也不是意氣用事的人,她細細想了想,就覺得南宮安說的有道理,如今她顯然已經得罪了太后和安陽,在這京中更是如履薄冰,自然要更加謹慎。
“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打算給你配一個會武的丫鬟。”
南宮安說完後,看向沐漓,見她猶豫遲疑,以為她有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