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地捂著臉:“你怎麼來了,本來不想讓你看到的。”
小川在旁邊心情大好的解釋:“他被系花小姐甩了。”
我嘿嘿一笑:“既然如此,本大爺這就來撫慰撫慰你受傷的心靈。”說罷,擰了擰他沒捱打的半邊臉。
“本來就是我對不起她,就讓她打一耳光消消氣也好。”陳奕南在別人面前向來顯得傲氣卓越,玩起來雖然夠親和,卻也是個一呼百應的主兒,除了在我面前不曾對誰低聲下氣過。這會兒看他捱打,我又不爽了:“你就這麼寵她,分手都要讓她給你一耳光?”
他嚴肅地說:“不是,我去了就說了一句話,你愛怎樣就怎樣,我們分定了。然後她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愣了愣,對一個女人,陳奕南竟能這麼決絕,不久之前,他還說自己做不出這樣的事,最後,還是傷害了曾經的女友。
“你這個混蛋。。。。。。”我喃喃地說,“你要是敢像這樣對我——”
“那就殺了我。”他吻了吻我的眉毛,笑得邪氣。
“你要是敢這樣對我,我就先自殺,再殺你!”
我後來告訴林雅琪說,我也想信她所信的神。她便在週末帶我去了教堂。雖然我覺得這個實現了我心願的上帝蠻好的,但實在是不喜歡聽牧師嘮嘮叨叨講什麼人生來就是有罪的之類的廢話。最後禱告的時候,我很誠心地默默地說:神啊,請你讓我和陳奕南一直像現在這樣下去,直到我們變成老頭子,死掉來到你跟前。神啊,請你讓我畢業留在這個城市,不再回家。神啊,我向你懺悔我所有的罪過。我奉主耶穌的名而求你,阿門。
睜開眼睛,我發現其他虔誠的基督徒仍在禱告,於是又裝模作樣地閉上眼,默默說:神啊,即使是我這樣的偽教徒,你也一定要保佑,因為你是如此博愛。
幸福的感覺在心裡漲的滿滿的,我覺得自己是個充滿氫氣的氣球,隨時都要飛起來。以前那些苦澀的回憶,現在回想起來竟也覺得甜蜜。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興奮得嘴咧到了耳根。
“喂,孫樂樂。我是秦蘇。去年班裡聚餐的照片你有嗎?”我記得那次陳奕南當眾吻我時這傢伙好像拍照了。
孫樂樂相當不情願地將她“珍藏”的那張照片給了我,一臉沮喪:“人家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真實寶貴的鏡頭啊。。。。。。”果然是真實寶貴的鏡頭,難得在混亂的餐桌上也能照出這麼清晰準確的照片。“孫樂樂,你真該去當攝影記者。”我說。
我買了一個精緻的影集,將這張照片夾在最後,前面放了我們在哈爾濱拍的照片。
“孫樂樂把我拍的這麼帥,應該把這張放在第一頁嘛。”陳奕南不滿地抗議。
“不行,那次喝醉了,我的臉太紅。”
“又看不見多少。。。。。。”
“乖,娘子聽話。”
“好吧。。。。。。以後再拍就是了。”
以後,每當陳奕南說起這個詞我就很快樂。聽上去,好像可以一直這麼幸福。
不管是牆頭草,還是向日葵,或者是樹,他的“以後”,都屬於我。
“相公,今日奴家想要了。”
“娘子還是歇歇吧,房事過多對身體不好。”我頭大。
“今日甚熱,奴家恐相公中暑壞了身體,不如去賓館小憩,吹吹空調也是好的。”他繼續引誘,酷暑炎炎,空調的確很吸引我。但是。。。。。。雖然羞於承認。。。。。。在床上,我相公的威嚴不再,很是憋屈。
“奴家想相公實在想的緊。”
“好罷,娘子不可過度索求,莫過於淫蕩。”
(完)
正文 番外 窮光蛋的同居生活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我下班回家。想到接下來就是一個雙休日,心情好得不得了。
在單元樓門口,遇上了對門的王阿姨。王阿姨和她丈夫退休在家,兒子在外地上班,老兩口閒來無事每天早上都在樓下的空地上打羽毛球,下午就在小區的健身設施上消磨時光,和鄰近的老人聊聊天,直到晚飯時間才回家。
“小秦,怎麼才下班啊。”王阿姨見了我,熱情地跟我打招呼,“奧運會開幕式,好多單位下午都放假,你們怎麼不放。”
我笑笑:“資本家就是要剝削我們嘛。”
“呵呵,年輕人嘛,辛苦點就辛苦點。”王阿姨拍拍我的肩,“快回去吃飯吧,八點前一定要把飯吃完,安安心心地看直播。”她跟我一起往回走,絮絮叨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