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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或許,在好學生的眼裡,差等生就等於是叛逆了一次。

每個人都有瘋野的天性,只不過我被釋放開來,而她們卻被幽禁,被封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跪求收藏 支援啦

☆、那個叫雲伊的女子

王羽蘿實在是太美了,走在那裡都是焦點,全校的男生幾乎都圍著她轉,這讓我微微有些嫉妒,特別是看到那些男生們對她尖叫、吹口哨、送花,送巧克力時,我真有那麼一秒,渴望,我們能互換位置有多好。

可是,她好像並不享受這些……

她常拉著我在電影院的時候,說某某男生土的跟刨出來的土豆似的,看一眼足矣,第二眼就……她做出噁心反胃的動作;還有那個土鱉男,家裡有倆臭錢就了不起啊,還不是啃老族一個,超級寄生蟲。

我淡淡的聽著這些,並無表態,很長時候,我都在旁聽她的炫耀,她毫不客氣點頭論足對那些追求她的男生,悉數發揮自己損人的本事兒。其實,有幾個男的在我看來還不錯,但被她這樣一筆帶過,全部罵的不留骨頭,我甚至歹毒的想:王羽蘿,我討厭你。

電影結束的時候,王羽蘿問我,“怡梵,有男生追過你嗎?”

我的手,一僵,剎那,被她緊緊的扣在手心,她又安慰我,“你緊張什麼?”

嚥了口唾沫,猛地大罐一口冰可樂,然後怔怔的看著她,美麗的眼,光潔如塵,在夜色裡,注視著這樣一雙眼,像是有磁場的漩渦,怪不得每一個荷爾蒙期的男生都前赴後繼,深陷其中。

垂下頭,有點扭捏,“這個嗎?你猜?”

王羽蘿甩開我的手,“切,不說拉倒,我現在倒不想聽了。”

我也就沒準備說,何況,我也沒什麼要說的,是個男生都喜歡像王羽蘿這樣的,落落大方,一顰一笑優雅得體,簡直完美的不像話。

而我雖然是個女兒身,可那裡像個女生,唯一的女性特徵也是胸部平平的,王羽蘿為此沒少奚落我是一輛平板車拉著兩顆板栗。為此,我氣咻咻的盯著她看,再說我就要……落話之間,我就已經雙手靠向她的胸部。

王羽蘿不止一次驕傲的說,“我8歲那年就來了例假,12歲的時候,這裡就已經傲視群雄了,現在,我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說著,還害羞般的垂下頭,她臉紅的時候,像極了飽滿大紅的高粱穗,的確,她那裡已經可以用罩杯來衡量的。

我和王羽蘿從電影院分開後,我回到家的那一刻,看到母親,我才知道自己像個女生,像個女生般的脆弱和無助。

父親不要母親了,母親力透紙背,寫下一篇篇詛咒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的文章,然後深更半夜跑到我的臥室,對著我念,聲音幽怨,我常驚醒過來,看到母親,不由得抓緊被子,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母親是個作家,是個言情小說作家,雖然不出名,但是也有一批小粉絲,父親就是母親的粉絲。

父親說,母親的文字不嬌柔,不造作,平鋪直敘,卻有一種撼人心魄的力量。父親在文藝青年的時候,愛上了母親的文章,繼而瘋狂追求這個在當時被稱之為才女的母親。

母親常說,父親當時有多愛她,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端坐於窗前,捻著從院落裡摘來的牽牛,呢喃自語,滿眼的荒涼,是空洞洞的,蒼白而孤寂。“小梵,你說你爸今晚會回來嗎?”

我倒了一杯涼白開,然後推門,進了自己的臥室。臥室裝修簡單,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座檯燈,除此,再無其他,自從父親走後,我就丟掉了他給我買的所有玩具,包括他給我在臥室擺放的花草,我都一個順手,哐噹一聲,跌落下樓,碎裂成泥。

我又重新粉刷了一遍臥室,四周都是白色的,除了幾本我愛的小說和磁帶,四散各處。

“小梵,我說話你聽到了嗎?你爸爸他會回來的,今晚我要做他最喜歡吃的糖醋魚,還有紅燒土豆塊。不行,我現在要下樓,去買……你好好看家。”母親,是何時變得神經叨叨的了,我煩不勝煩,用棉花堵住耳朵,用耳麥把音量調大,瘋狂到震耳欲聾的歌聲,仍無法阻隔母親的話,如噝噝切斷的裂帛聲,劃裂而來,折磨著我的神經,幾近崩潰。

我衝出臥室,衝到陽臺上,掰正母親的肩膀,聲嘶力竭的吼道,“你清醒點好不好?父親不愛你了,不愛你了,他不愛你了,你知不知道?。”

母親眼神寂寥,誇張的捂住了嘴,趴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不可能的,你爸他是愛我們的,他不會丟下我們母女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