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為誰而補。
紅塵雨露中,她梳著長長的秀髮,一次次描眉補妝,卻不知秀髮為誰疏。
在相遇的那些時光,情到深處,她用美麗為他起舞。離開的日子,愛到痛時,他聽她用歌聲為他傾訴。
寒窗苦讀,他們海誓山盟,銘心刻骨;金榜題名,卻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可她還是千百年前愛他的白狐。
後來,在燈火通明的駙馬府中,闌珊中,她對他說:“能不能讓我為愛哭一哭,多少春去秋來的等候,多少朝朝暮暮的思念,我不在乎,只是來生能不能再做你的狐。”
窩在媽媽懷裡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她眼睛第一次溼潤了。
從回憶中走出,婉婷湘小聲嘀咕道:“我只聽白胤哥哥說過,我笑起來的樣子,眼睛彎彎的,濃密的睫毛長長的,眼型眯成小小的月牙兒,比狐狸精還好看。但從來沒聽人說過我像狐媚的。”
“九州密莽出金狐,可是你笑起來比金狐還漂亮三分。”藍澈誇她,可是仍舊一副冷漠地樣子,臉上不帶一絲笑。
清晨起來,她梳好了妝容,把長長的似縷帶的頭髮梳成了一條精巧的麻花辮,並靜悄悄地攏到了胸前,簡單樸素,沒有戴任何花飾,卻十分美觀。小小的稚嫩的他就已經學會了一個女人的漂亮技巧,卻學不到面對男生時的臉紅與矜持。
他對她也有了好奇,於是問:“你的白胤哥哥是誰啊?這個名字很特殊。”
“你說白胤哥哥呀!他是我姨母晴然的兒子。”
她依舊眼角帶笑,雖然她失去了與親人的聯絡,可她對待客人依舊那麼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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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們叫你公主,莫非你是這艘船上的公主。”
“你說對了,大漠的王,是救我的義父。”
“你是說是這艘船上的主公。”
她點點頭,笑容明媚如初,一如春天裡生長盛開的花,夏日裡靜靜流淌的溪水,而他依舊冰冷。
“你來至哪兒?看你不像是塞北人”
“我來至江南故都。”
她笑得明麗而美豔,看得他心醉。
“江南水城,地屬眀國啊!你的家鄉應該很美麗吧?”
“我家是做生意的,我是家裡的老大,我底下還有四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們很瀟灑,妹妹很活潑。”
婉婷湘她攏了攏額前凌亂的髮絲,繼續問:“那你來塞北幹什麼?”
藍澈他不是很開朗,但很健談,道:“我隨叔叔來塞北做生意。”
“哦。”婉婷湘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你的叔叔被大水沖走了,失蹤了。”
藍澈他只道:“不准你胡說,我會找到我叔叔的。”第二天,他便離開了大船,上岸了,只留給她一方手帕。
她看著他的背影發呆。
正午時分,船靠岸了。
這時,從船艙外閣進來一個清靜素雅的婦人。雷卓旭要她稱她為“端姨”,她禮貌地叫了一聲,便被那個叫端姨的女子領著去睡閣了。
這女子身穿淡綠綢衫,衣服裝飾,素雅清麗,四十歲不到年紀,再看那美婦的相貌時,臉上也頗有風霜歲月的痕跡,但依稀十分脫俗。
端懷夫人拉著婉婷湘走進婉婷在船上的繡閣裡,眉眼帶笑,告訴她:“主上等下要去會晤賽羅湖畔的管轄官員,怕公主一個人害怕黑夜,今晚便吩咐我來陪著公主就寢。”
婉婷湘恭恭敬敬地叫了聲:“端姨好!”便穿著一襲睡袍,坐在軟綿綿的床上又問:“主上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排場這麼大?”
端懷夫人呵呵一笑,神秘地告訴她:“咱們王可是大名鼎鼎的雲霄城主,坐鎮整個西大漠。並在那建立了宏偉的聳立天地間的雲霄城堡。可厲害著呢!”
“哦,原來義父說要賜我一生繁華並不虛假。”婉婷湘一聲驚噓。
賽羅河畔,天空是那麼的湛藍,空氣是那麼的清甜,花兒是那麼的絢麗,小草是那麼的蒼翠欲滴,樹木是那麼的高大挺秀,到處鬱鬱蔥蔥,五彩繽紛,鳥語花香!雷卓旭、羅蘭奧、兀神醫三人走在綠茵茵的賽羅河畔那一片草地上,聞著沁人心脾的花香,享受著暖暖的陽光,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幅景象啊!
清澈的河水變得渾濁不清,清甜的空氣變得非常嗆人。漸漸前方河面漂浮著許許多多白色垃圾,雷卓旭眼中冒出火氣,十分痛恨當下百姓這種不愛護環境亂扔亂丟的不良行為。
走進一家餐館,三人在上樓的包廂雅閣坐下,小二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