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叫了來,將調令交至他手上,隨後仔細尋問起來。
黃芩瞧過調令,又聽了徐知州的疑惑,心下便肯定此事必與江彬有關,極可能是江彬要自己為他做事,才借調自己入京。但他存心隱瞞,堅決告訴徐知州說,前次在京裡一切順利,沒什麼特別。
徐知州聽言,知黃芩實是不願說,也不好多問,只囑咐他儘快辦完京裡的任務,回來高郵覆命。黃芩欣然應下,寬說用不了多少時日,定可回來。他以為,在京裡要做的,無非就是想辦法拒絕江彬,不替他辦事即可。
之後,黃芩便進京了。
正如黃芩所料,借調他入京的確是江彬的主意。可等他到達京城後,江彬不但連面都未曾露一露,甚至和他有關的江紫臺等人,都象事先商量好了一樣,不曾在黃芩面前出現過。以至於,一路上,黃芩費盡心機想出的種種拒絕江彬的藉口,統統沒有了用上的機會。
在京期間,只有一個刑部的官員,輕描淡寫地交給黃芩一個錦盒。錦盒內是一本案卷卷宗,一份出入大明各處關口的通用路引,以及一封加蓋了刑部大印的密令。那個官員交待,接不接下這個案子是黃芩的自由,全等他看過卷宗,再行定奪。而後,他又告訴黃芩,這案子事關重大,極可能與京城高官要員有所牽扯,是以,皇上親批了特案特辦,而刑部為防徇私,才沒有動用京城人馬,轉而把他這個完全無關的外地總捕借調來,負責查案。他說的冠冕堂皇,從頭至尾,明面暗裡半點也沒有提到過江彬。
黃芩猜想,卷宗裡無疑是一樁案子;通用路引則可在大明國界內隨處通行;而那封密令八成是刑部賦予查案人的某種特權。
黃芩翻看過卷宗,雖然仍是懷疑這番操作與江彬有關,但還是決定接下此案。
他接下案子,不為江彬,而是為這案子值得他盡心盡力。
江彬得到黃芩順利接下此案的回報時,正在練武場邊,觀看府內的新進客卿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