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柔和,“我該說,多謝誇獎嗎?”
想到某人的腹黑和強大,我忙轉移話題,“雖然沒有頭緒是誰,但是我有一些關於這件事的猜測。或許對碰到下一次事情能有一些應對的方式。”
幸村掃我一眼,也不再糾纏我剛剛的話,“嗯,我剛剛聽了紗織你的推測,我覺得很有道理,那麼有些什麼結論。”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大約,有這些方面,我覺得,還陷害我的人,陷害前後反應不一,所以我懷疑是被控制了的。而且,我懷疑,脫離控制的方法,是疼痛。水月是因為我抓了一把她的手,她的手脫臼之後恢復的,而宮本學姐那個時候,我就有這個猜測,所以推了她一下,她手碰到劍尖恢復的。而且,這種控制方式很奇怪,被控制的人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脫離控制之後也沒有懷疑。”說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所以,我看到這位學長提著磚頭的時候,才反射性的……”我做了個揮的動作。
幸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眨眨眼睛,隨即搖頭晃腦的道,“別笑啊,這叫:什麼東西保平安,紗織手裡一板磚。”
“哈哈……”幸村聞言,嘴角掛著的微笑一下轉為了大笑,“紗織,你,你真是太……”
我聳肩,攤手。
正在此刻,我們兩人身後,也隨之傳來輕笑聲。
幸村猛地回頭,表情在瞬間轉為冷厲,“誰?!”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只是這位……紗織學妹說的話太有趣了。”好聽的男聲從草坪後的樹林裡傳來,我順著聲音回頭望去,一個茶色頭髮,身著立海大高等部正選服的少年從樹後轉了出來,他嘴角上揚,拉出一條完美的曲線,臉上的笑容如同最是親切的笑容的範本,讓人挑不出絲毫的不妥當來。
見我望向他,他朝我笑笑,“學妹的推理不錯,只是有一點遺漏。”
這時,我身旁的幸村立刻站了起來,十分有禮的微微鞠躬,“部長。”
少年含笑看向幸村,“我已經不是部長了,現在你才是網球部的部長,我就快要退部了。”
本來,來人長相十分端麗,笑得也很是好看,正是我喜歡的型別,但是我在瞬間覺得手足一陣冰涼。幸村叫部長的,這種顏色的頭髮,這種親切完美的笑容,再加上一來就點出我的疏漏的。讓我只能想起一個人。
一個想成為神的少年——夜神月。
我怎麼就忘記了,來網球部的話,很容易碰到這位高中全國網球大賽的冠軍呢?
剛隨著幸村站起身來,就見夜神月笑著看向我,“立海大附屬三年,夜神月,學妹你好。”
我忙鞠躬,“立海大附屬一年,城戶紗織,夜神學長請多多指教。”其實,看DN的時候也不是不喜歡月,只是如果在現實生活中相處的話,就會覺得這種幾乎算無遺漏的天才,太過於可怕了點。他的可怕,不在於他的聰明,而是在於他沒有什麼不敢算計在他的計劃之內的。為了他想達到的那個目標,甚至,成魔。
夜神月很是優雅完美的一笑,“城戶學妹剛剛的推斷我有聽到,能從這麼細微的地方推斷出這麼多,確實非常不錯。”
“多謝夜神學長的誇獎,”我回他一個感激的笑容,“但是剛剛學長說,有一點遺漏,是什麼?還請學長不吝賜教。”很想聽聽這位基拉的推論。
“賜教不敢,其實學妹的推論也不是有漏了的地方,只是有一點,”夜神月笑,“一個人算計另一個人,肯定不是沒有原因的,算計的人,總是想要獲得什麼吧。學妹,從這方面著手的話,說不定會有收穫哦。”
為了,得到什麼?
我微微皺眉,確實沒錯,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就算是因為無聊算計人,也是為了獲得樂趣,那麼,從我身上,到底能得到什麼呢?
不過,這位夜神月,看事情果然是一針見血,他根本就不被表象所迷惑,直指問題的中心。
很強!
我很真誠的一鞠躬,“多謝學長。”
“不用謝。”夜神月笑著擺手,“就算我不說,幸村學弟也應該已經想到了,他肯定會提醒學妹。學妹自己不過是當局者迷,或者說,”他說著,笑容微微變換了一點色彩,細微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學妹根本就不在意,所以也沒有花心思去想。”
我微微一怔,好,好厲害,竟然從我和幸村幾句對話,和我們的表情,就推斷出這麼多東西。而且估計他也就是隨意的這麼一說,如果月真的認真起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