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李敢已是捧來了洗腳水,駱道明便要告辭,李清卻叫住了他,“等一等,我燙腳,你坐在一邊再跟我說說,明天見那個周王的禮節,人家可是老牌子皇帝,咱可不能露出怯”
駱道明笑道:“他現在不是什麼皇帝了,按照協議,主公,你要封他為周候的。”
李清大笑。
兩人這一議,便到了午夜,李清見到周王之後應已什麼禮節相對應,定州這邊也是費了一番思量,太高不好,太低也不行,一大群人議了幾天,方才確定了一個方案。李清走到信陽,心中有些不踏實,生怕自己搞錯了,便想再與駱道明溫習一遍。
沒有吃晚飯,此時倒是有些餓了,李敢弄了一些宵夜來,兩人邊飲邊談,倒是聊上了勁來,正喝到興頭,聊得高興,驛館之外忽然傳來急驟的馬蹄聲。
“什麼人,站住,下馬”外面傳來親衛的厲喝之聲。
隨即便是驚叫,“鐵將軍,怎麼是你?”
李清與駱道明兩人一驚,對視一眼,同時站了起來,鐵豹這麼晚怎麼趕來了,莫不成定州出了什麼事?
門霍地被推開,鐵豹面帶驚惶之色闖了進來,一看鐵豹的神色,李清心中更是一沉,鐵豹歷經數次大戰,早已養成了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膽色,是什麼讓他如此驚惶失措。
“大帥,出大事了,路大人,楊將軍派我送來緊急密函。”鐵豹慌知之中,竟然連施禮都忘了,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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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猜到出什麼事了?槍手我給你叩頭,哇哈哈,一點兒小得意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失蹤
第六百七十章:失蹤
信中只有簡單的廖廖幾行字,但李清卻如遭雷擊,手微微發抖,緩緩地坐倒在椅子上。
駱道明看到李清臉色劇變,拳頭緊握,手下青筋畢露,臉上神色有些猙獰,心中也是一陣慌亂,輕輕地從李清手中拿過那張紙。
“崇縣尚海波失蹤。臣與五軍大都督斗膽已令全州戒嚴,請主公速返定州城”信紙的下方蓋著路一鳴與李牧之兩人的印章。
咚的一聲,駱道明兩腿一軟,險些坐倒在地上,還是身邊的李敢搶上去扶了他一把,這才站穩,聲音顫抖:“這,這怎麼可能,那邊不僅有崇縣特別關照,監察院更是有重兵關防,怎麼會失蹤?”
屋子裡死一般的沉寂,氣氛有些凝滯,數雙眼睛都看著李清。片刻之後,李清已是恢復了正常,“不是不可能,而是已經這樣了,道明,你代我去復州海陵,乘快船出海,告訴燕南飛與鄧鵬,船隊暫不停靠海陵,讓他們先返回連山島去。等這邊事了,再讓他們回來。”
“是,主公,我要怎麼對他們說呢?”駱道明嚥了一口唾沫。
“對燕南飛與鄧鵬據實以告,至於怎麼跟那個周王講,你們自己瞧著辦吧,不過不能讓他們感到受了怠慢或者認為我們要毀約”李清道。
“是,臣下明白了”
“我們走,回定州城”李清站了起來,大步向外走去。李敢,鐵豹二人緊緊相隨,而外面,李文率領著親衛隊已是整裝待發了。
如雷的蹄聲旋風般捲走,看著消視在視野之中的李清馬隊,駱道明緩緩搖頭,風欲靜而風不止啊,怎麼會出這檔子事呢尚海波啊尚海波,你已經走錯了一步,如果這一次你再錯,那可就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駱道明認為尚海波根本不可能從定州逃出去,崇縣深處定州內部,四周縱橫,無論向那個方向走,都是縱深上千裡地的定州控制區域,他能逃到哪裡去?而且,他為什麼要逃呢?
駱道明想不明白。
驛館外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鮑叔聞驚惶地奔了過來,“閣老,閣老,出了什麼事了?”
駱道明擺擺手,“沒什麼事情,大帥有急事返回定州城去了,你去休息吧,明天既然大帥不能去海陵,你便也不消跟隨了。”
鮑叔聞臉上稍稍露出一點失望的神色,旋即收斂起來,大帥連夜返回定州城,肯定是出大事了,到底出了什麼事,自己這個級別肯定沒資格知道。向駱道明施了一禮,怏怏地走了回去。
李清沒有回定州城,而是徑自去了崇縣。同時命令路一鳴,楊一刀等人急赴崇縣,而定州城交由父親李牧之全面負責。
數日之後,當李清雙眼佈滿血絲出現在崇縣之時,整個崇縣已經全面戒嚴,鄉間野徑,官路馳道,四處可見一隊隊計程車兵全副武裝守衛,一個個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