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多,最多算個顧昭自己臆造出來的理想國。
阿潤自有大才,每次都能將那些莫名的來自顧昭臆造的想法,去了糟粕自己使用。
畢竟,他們倆的思維跨越了幾千年,那不達調子的地方多了去了。這古代自有古代的規矩,任你後世看到多少改革,多少革命,多少起義,到這裡來都沒用。大梁朝是個架空,它有它特別的地方。因此顧昭秉著,不管,不問,不議論。你若求了,我就全力幫你的相處方式跟阿潤在一起。
因此,阿潤竟是一天都離不得他。那是個人就想要個避風港,顧昭就是阿潤的避風港。其實吧,這人甭管你在外面多體面,跟親愛一起睡覺的時候,那照樣不是被窩裡放屁,近人聞味兒,誰也別嫌棄誰。
眼見著中午便到了,門外有人輕輕敲了幾下玉磬,阿潤放下毛筆,抬頭看到顧昭懶洋洋的斜靠在軟榻上,渾身鬆軟就要骨酥肉爛的某人。懶還好說,他還要加個饞,一隻手就不停的取一邊碟碟碗碗裡的零嘴兒。又懶又饞只是常例,今兒這人一邊看書一邊傻笑,那麼就給他加個呆憨吧。
阿潤無奈,丟了毛筆,走過去拽起呆憨道:“得了,回頭再看,前幾日他們獻了一些上好的熊掌,今日我命人做了,你嚐嚐,我那邊不是換了一批新廚子嗎,孫希說手藝都不錯的。”阿潤又將顧昭的小書丟到一邊,斜眼看到竟是一本春閨佳話,頓時膈應了!
顧昭抬眼看他笑,這又是吃哪門子乾醋呢?
正堂這邊,酒菜都已上好,飯菜簡單且又精緻,是四冷四熱,一湯兩個大菜,還有一壺淡酒,酒桌邊一個雜人也不見。
顧昭與阿潤坐好,阿潤取了筷子將顧昭喜歡的蝦仁炒豬腰,南腿餡蛋餃,鴨脖都給顧昭夾了一些放到顧昭碗裡。顧昭也幫阿潤夾了兩筷子筍腐,還有涼拌豆芽。
阿潤吃素久了,落個毛病,能聞出肉腥,因此肉菜略有一絲絲肉腥氣,他便不怎麼愛吃。
至於那盤熊掌,顧昭一筷子沒夾,誰也架不住每天吃這個,再者,熊熊多可愛啊,好好的吃人家作甚。
這兩人吃飯,沒太多講究,都說話。
顧昭吃了幾口東西后,便道: “今兒我路過通政司,看到報名的舉子能有上千人。如今一個培訓舉子一個月要發雜費三貫,上千人許是要有三千貫,添上博士,宿舍,衙門開支一籠統的話……我幫你盤算了下,這新司用費一年要有二十萬貫開銷,他們說今年你將積欠的都發下去了,可有剩?”
阿潤端起湯喝了幾口後方道:“也沒什麼作難的,歷朝歷代的皇帝,隨便那個都不富裕。那不是,去年搞得那個賦稅透明,他們原本一直反對的。我還不知道他們,不過是因為到手的錢被我曝了光,今春不錯,各地房屋交易,牲畜交易不少,我那裡剛入了幾筆大的,足夠了。”
“透明”是個新詞彙,最起碼兒,顧昭沒說前,這個時代沒有。自打他說了,阿潤一天要在朝臣前面最少用十遍,因前年底,各地稅錢都交不上來,阿潤就發了怒,改革了一下戶部,還有各郡州的牙行。著戶部出了一批有國家統一序號的竹契,銅契。也就是說,今後交易,只能用國家承認的契約,各地私出的不算。這樣,每年國內有多少交易便一目瞭然。
過去各地收稅具有定律,比如房屋交易,買家要出十分之二的稅,賣家要出十分之一的稅。去衙門籤契約的時候,明面的費用有契紙錢,勘核錢,朱墨頭子錢,用印錢,私下裡巧立名目的多了去了,一層加一點,落到實處,百姓那裡受得起,最後富的還是一少部分人。因此,民間但立草契,不經官投報,不知其幾。
阿潤搞的稅務透明,就是朝廷收什麼費用,一概寫在公文上貼在各地縣衙門口,一月一換。還請了識字的先生,每天早起念三遍,後解說三遍。這樣百姓便都知道朝廷收的是什麼錢,不要什麼錢,什麼交易需要繳納多少錢。至於其他的額外收支,那就是你們這裡的父母巧立名目亂收的稅金。
如今朝廷有告申箱子,這個箱子四四方方,純鐵鑄就,重達三百斤,裡外四層套箱,百姓若不方便在本地投信,也可去其他地方告投,每季京中自有巡查來取鑰匙開箱。一旦確認無誤,那麼阿潤的手段可不比他哥哥天授帝差,人家天授帝是咔嚓了事,阿潤這邊直接將這人全家大小,不分男女老幼,統統送到絕戶地開荒。
開荒到好,旁人開荒給屋子,給田地,給農具,開一百畝,上交五十畝後,剩下的是自己的。這些犯官,家中四代之內,只能白開荒,每年只給一些口糧便是。
在某一點來說,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