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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心堂去了。

今日趙淳潤下朝下的早,下來後,他也沒按照以往的習慣叫一些近臣說些緊要的事兒。昨晚顧昭回自己哥哥家去住,他獨自翻了一晚上烙餅,心中實在想得慌,因此便一下朝就來了。

顧昭進了正堂院子,一下兜子,細仔他們便四下悄悄散了,離開前還悄悄關了院門,派人把守好。

如今上京,最最安全的地兒其實不是皇宮,是顧昭的郡公府。也不為其他,皆因這裡用的人,一水的南地人,平日家裡交流也說的都是南地話,說起土話,那十里還不同音呢,因此一般習作便也安排不進來。

阿潤坐在常豐堂正看奏摺,聽到院外有人聲,待人聲去了他便趕緊放下摺子,掀開門簾站在那邊對顧昭笑。

顧昭抬臉看他一眼,習慣性的就譏諷了一句:“喲,大忙人,今兒日頭高照,怎麼就捨得來了。”

阿潤笑笑,接了他的駝鞭放在一邊,又不假他人的親手幫顧昭脫去腰帶,袍子,取了常服幫他換上,一邊換一邊調侃:“怎麼聽著有股子酸味。”

第七十四回

卻說顧昭回到家;阿潤一夜沒看到他;心裡想的很;見他回來;便沒皮臉的賴上前,一邊親暱一邊說閒話逗他樂。

“也不知道孫希從哪裡尋來的殿頭官;說話像打雷,今日我一上朝便被唬了一跳;以往那下面有迷糊的,今兒都被他整的精神了。”

那孫希顧昭本來認識,他本是碧落山法元寺的一個沙彌;誰知道呢,這人原來竟是個太監,還是阿潤自小就很喜歡的一個太監。如今,阿潤登基了,他也就回來做了宮內的總管太監。

平日孫希也常來這邊,顧昭與阿潤屋內隱私很多,顧昭喜歡用細仔他們。阿潤就喜歡用孫希。

說起孫希這個人,用阿潤的話來說,若一般人有一個心眼子,孫希能有十個。不過,顧昭向來不討厭心眼多的人,有心用到正地方就成了。

還好,這孫希向來穩妥,顧昭院子裡的內宦,大多都是孫希親自安排的人。很特別的一群人,看上去正常,說話聲音都不弱宦官般的尖銳,旁人一般看不出來顧昭用了內宦,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選的。

“我就覺得人家孫希做的好,那殿頭官可不是就要嗓子亮的,你該賞他。”

“賞?朕是個窮門寒戶,一屁股外債,我倒想從哪裡刮刮,難道他們不拿月銀是白出工的不成?”

“就沒見過你這般吝嗇的皇帝,我可聽我侄兒說了,今年陛下發了,手裡有近千萬貫的活錢呢。”

“喲,聽小七爺這口氣,是見了不少皇帝的?”

“哎呀,今兒味兒怎麼這麼酸?聽你這口氣,可是又有人招惹了你?”

“可不是,他們個個想升金階欺負我,一個個的擠在朝上要保忠除奸呢。”

兩人如昨日一般的互相譏諷著,便一起來到堂屋的廂房,一個自去了案桌辦公,一個抱著顧茂丙寫的新戲本瞧閒書。不時還傻笑一聲。

他們倆在一起久了,也熱烈過,也親暱過,也曾翻江倒海被翻紅浪,也曾生氣拌嘴,甚至大打出手。當然,一般是顧昭打,阿潤滿院子躲。

最初在一起的時候,那都是優點盡露,時間久了發現對方也不是完人。阿潤就覺得,顧昭看上去熱情,其實心裡最薄涼。顧昭覺得,阿潤看上去淡淡的,其實最是個小心眼。

夫夫做久了,就有了老夫老妻之勢,此乃自然定律誰也躲不過。

不過,相處在一起,可千萬甭說什麼,坦然想對。以顧昭活的心理年齡來說,每個人都有底線,他有,阿潤知道。阿潤也有,顧昭自然清楚。雖然阿潤未必在意,可顧昭卻自律的很。

就如阿潤那書桌案臺,他就從不過去,看都不看,如非必要,根本不上近前,他自己有自己的書桌。平日需要拿東西,也是繞著那邊走。

這三年來,顧昭做的每件事,都有自己的原則,甚至他都很少跟阿潤評論他的朝臣。認識這許久,顧昭從未跟阿潤開口求過任何東西,倒是阿潤,只要看到好的,就必然悄悄扣了不入後宮他的私庫,他的那點好玩意兒,都在顧昭的庫房裡呢。

顧昭也不廢話,你給我就要,但是別想從你的外債里扣出來。阿潤知道他是故意的,因此每每聽到他嘮叨,便也只是笑笑。他倒是有些為難的事兒,常叨咕給阿昭。

阿昭眼界寬,對朝事,世間雜事自有自己的一套,在不觸動人事變動的基礎上,他也願意隨意說說。只是,前世的世界規則與這世不同,建議不少,能用的,可以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