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因為狹小而無法容納別的人,現在,空間大了,彷彿任何人都能隨心所欲地擠進來,他不習慣這樣的感覺。
夏米忙著手裡的菜,沒發現夏吹還站在她後面。夏吹的手有點酸,他不曉得自己為何一步都懶得邁。
夏米的頭髮又長了,馬尾結實地蕩在腰際,夏吹看見她的發稍陸續地開著叉,如同茂密的嫩枝堆裡攙和了幾株極不相稱的枯枝敗葉。
在她身上,總能找出一些不夠健康的影子,這讓夏吹心事重重,不過,他依然覺得夏米的頭髮很美,即便是開了叉的髮絲,也有著流蘇似的光華。夏米把青菜倒進油鍋裡,清水和熱油替代了鞭炮,又噼裡啪啦地響了起來,夏吹閉上眼睛聞了聞,心情跟著愉快起來,他很敏銳地從渾濁的油氣中辨別出夏米身上特有的香皂味,忽然間,感到了幸福。
夏吹轉身走出去,夏米聽見腳步聲下意識地回頭,剛好瞥見他的背影,心想:他一直站後面做什麼?
“餓死了!餓死了!”阮菁抓起筷子就往盤子裡戳。
建豪一巴掌拍向她的後腦勺:“把口水吞回去!今天慶祝喬遷之喜,主人都還沒上桌,你到底懂不懂禮貌?”
“我只知道今天是元旦,全國人民的嘴裡都是雞鴨魚肉,憑什麼我阮菁的肚子空空如也?”
一堆人統統笑彎了腰,只有阮菁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筷子,一個勁地嘀咕:“笑什麼笑?等我沒力氣娛樂你們的時候,看你們誰還笑得出來!”
夏米把熱菜端上來,順便替阮菁盛了一碗飯。
“說得一點不錯,過年可不行虐待自己的肚子,都幾點鐘了,還不趕緊動筷子?”
“等你一起吧,”文姝笑眯眯地對夏米說,“你一個人忙,我們怎麼好意思呢?虐待阮菁沒關係,虐待了你夏吹可要找我們拼命了。”
阮菁才扒了幾口飯就被文姝莫名其妙的話倒了胃口。
“沒關係,你們先吃,我很快就來。”
“我幫你。”簡影站起來。
“好啊。”夏米拉著她走回廚房。
氣氛變得有些古怪,夏吹找出開瓶器,準備把紅酒開啟,建豪和阮菁互望片刻,同時將目光投向文姝。
文姝正專心致志地用筷子整理被阮菁撥亂的冷菜,好象一句話也沒說似的。
“都怪你,放什麼炮?好好的新房子被你搞得烏煙瘴氣。”
阮菁心裡不爽,又怕文姝再說話,只好把矛頭轉向建豪。
“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