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夏米的表情是幽深而叵測的,尤子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現在她勤奮工作努力賺錢,再也不是為了遠在他鄉的哥哥,她不僅與他斷絕一切往來,就連名字也絕口不提。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令她傷心的事情。
每每想到這裡,尤子就會代替她母親,為她心疼起來,可是,那無濟於事,除了夏吹,沒有人能走進她心裡,為她撫平傷痛。
“我要走了。”夏米披上外套對尤子打個招呼,急匆匆地推開玻璃門。
“等一下!”尤子叫住她,從櫃檯裡拿出厚厚的牛皮信封扔過去,“別忘了拿稿子。”
夏米伸手一接,笑著對他揮舞:“瞧我這記性,快成老年痴呆了。”
尤子樂了。
這個時候,城市的另一角,老屋附近,夏吹正一個人盲目地徘徊著。
自從回到上海,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到老屋去等,他相信,不管夏米躲在哪裡,總有一天會忍不住到這裡來看看,那是他們唯一共有的、任何人也無法掠奪的記憶,她不會殘酷到連這個也不要。
哪怕機會只有百分之一,他也要堅持著,等下去。
九點半,夏吹走到大馬路的公用電話亭給建豪打了一通電話。
建豪問:“還沒找到麼?”
“還沒,你說,她到底在哪兒呢?”
“我怎麼知道,你幹嘛不去問問那個姓尤的?”
“我根本不認識他,怎麼問?”
“也許他們在一起吧。”
“有這個可能。”
“那至少你可以放心,夏米有人照顧。”
“如果他們沒在一起呢?”
“……”建豪沒話了。
“你的畢業證書還在我這裡,要不要給你寄過來?”
“先留在你那兒。”
“不行,找工作的時候要用的。”
“我沒那個心思,等找到夏米再說。”
“你真不打算回來了?那簡影怎麼辦?”
夏吹說不上來,也不知該怎麼說。
“我得回去再等會兒,今天是中秋節,說不定她會出現,以後再說吧。”
夏吹放下電話,他告訴建豪一定要留守在北京繼續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