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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傲。

清靜峰自詡君子峰,沈清秋扮君子扮得如魚得水,但柳清歌總能逼得他戾氣暴長,連偽裝同門和諧的精力都不想浪費。

沈清秋對柳清歌最常說的一句話是:“柳清歌我遲早殺了你!”

懷抱琵琶的青蔥少女早嚇得披了薄衫衝出去。柳清歌看他一眼:“憑你?”

只有兩個字,沈清秋卻從中聽出了無窮無盡的刻毒意味,手腕一轉。嶽清源見勢不好,把他手肘下壓,止住拔劍的動作,回頭喝道:“柳師弟!你先回去。”

柳清歌似乎也懶得糾纏下去,冷笑一聲,身影瞬息之間消失。只剩下暖紅閣廂房中的兩人。一個衣衫不整,一個一絲不苟,對比鮮明。

嶽清源把沈清秋從床上揪起來,難得動了氣:“你怎麼能這樣?”

沈清秋道:“我怎麼樣?”

嶽清源道:“蒼穹山兩位首席弟子,在秦樓楚館大打出手。好聽嗎?”

沈清秋道:“你們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哪門哪派!蒼穹山是蒼穹山,蒼穹山哪一條門規規定過,本派弟子就不能來這裡。蒼穹山又不是和尚廟道士觀,管天管地管不著我找姑娘。師兄要是嫌丟人,你可得管好柳清歌那張嘴。”

蒼穹山是沒有明文規定過這條。可修真之人,本身就該懂得清心養性的道理,自覺自律,尤其是清靜峰,峰主弟子歷來潔身自好。這不成文的共識反倒成了沈清秋狡辯的理由。嶽清源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一陣嚥氣吞聲,悶悶地道:“我不會說的。柳師弟他們也不會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沈清秋邊穿靴子邊道:“那謝謝了你們啊。”

嶽清源道:“女色有損修為。”

沈清秋冷笑:“你沒聽到你柳師弟那兩個字的語氣?憑我?憑我也配?損不損都這樣了。”

嶽清源默然片刻,道:“柳師弟其實人不壞。他並非針對你,他對誰都一樣。”

沈清秋嗤道:“‘對誰都一樣’?掌門師兄千萬莫要誆我。對你也是一樣?”

嶽清源耐心地道:“你若是對他付諸一份善意,他就會雙倍回報於你。”

沈清秋道:“掌門師兄當真善解人意。只不過他怎麼不先對我付諸善意,怎麼不先可憐可憐我?憑什麼要我先遷就他?”

刀槍不入到這個份上,嶽清源也難以開口了。他自然不能直說,要不是你在演武會後,想盡手段暗中使絆偷襲他要給他難看,如今和柳清歌也不會一沾即眼紅,相看兩相厭。

沈清秋摔手把肩頭衣服扯上去,修雅插入鞘中,走了兩步,想起什麼,轉身疑道:“你怎麼知道來這裡找我?誰給你報的信?”

嶽清源道:“我去清靜峰,沒看到你。卻看到百戰峰的師弟們準備上去。”

“準備上去幹什麼?”

“……”

沈清秋嗤笑:“準備圍堵我,是不是?”

雖說沈清秋時常和百戰峰起衝突,但這次的衝突著實本無必要。一名百戰峰弟子到偏遠小城執行任務,恰好看到一個眼熟的人進了當地最大的勾欄場所暖紅閣。百戰峰上下和柳清歌一樣,對沈清秋無甚善意。見此機會哪肯放過,當即跟了進去,譏諷沈清秋平時假德行扮清高,居然出入這種地方,真是丟盡了本門本派的臉。

三言兩語不合,沈清秋將他打成重傷。這名弟子回百戰峰後,又被柳清歌撞上。追問之下,柳清歌火冒三丈,立即御劍趕來找他算賬,準備一拳不落地打回來。如果不是嶽清源逮到了準備去清靜峰拆沈清秋竹舍的百戰峰師弟們,還不知道這小城會被他們砸成什麼樣。

見嶽清源閉口不言,沈清秋也能猜得出來,百戰峰哪會打算幹什麼好事,話鋒一轉:“你去清靜峰幹什麼?我不是讓你別來找我嗎。”

嶽清源道:“就是想看看你過得如何。”

沈清秋道:“牢嶽師兄費心。過得很好。雖然是個討人嫌的東西,好在清靜峰峰主不嫌棄。”

嶽清源跟在他身後,道:“如果真的過的好,你為什麼從來不在清靜峰夜宿?”

沈清秋陰陰地看他一眼。

他知道,嶽清源一定是以為他在清靜峰遭人排擠。

嶽清源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這回還真錯了。沈清秋雖然不得同輩喜愛,但也不至於被排擠到連個通鋪都擠不了。

他只是憎惡跟同性別的人擠在一起。

當年,每每被秋剪羅毆打之後、或是預感要被他毆打之前,他總會爬去秋海棠的屋子裡瑟瑟發抖。秋剪羅不願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