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顧忌,揪著方同光又是幾個耳光,打得方同光嘴角都滲出了鮮血。
楊釗對方劉氏垂涎已久,還沒弄上手呢,就被方同光逼死了,而且還是利用他逼死方劉氏的,這口惡氣,楊釗如何能咽得下?
“楊少府,某……某真的沒有……。。”
呯!呯!又是接連兩腳踢在方同光的腹部,把他踢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有沒有?!”
“沒………沒有………啊!!”
方同光知道不能承認,打死也不能承認,否則就真的完了。
最後楊釗揍得累了,可方同光就是不承認,他也不能真把人打死了,最後逼得方同光拿出了一百貫錢,楊釗才暫時放過他。
楊釗生性好賭,偏偏賭運不佳,如今欠了一屁股賭債,新都縣尉的任期也快到了,未來在哪裡,他心裡連個底都沒有,這天下的縣尉,恐怕沒有一個混得比他慘的。
懷裡揣著一百貫的兌票走在新都縣的街頭,楊釗的心踏實了不少,至少暫時不怕債主纏上來了,一百貫雖然不夠把欠下的賭債還完,但總可以搪塞一陣,實在不行,再去向方同光討要吧,反正他沒打算輕易放過方同光。
“嚯!楊少府,神氣著呢。”
身後突然轉來的聲音讓楊釗神色頓變,他連忙轉過身來,只見一個肥頭大腦的錦袍青年,帶著七八個隨從,正一臉陰笑地看著他。
第0067章天降財神爺
“怎麼著?不認識某了?欠某的錢什麼時候還啊?”那錦袍青年陰笑著逼上來。
“鄭郎君說哪裡的話,某怎能不認得您呢,鄭郎君這裡要往何處去快活啊?”楊釗趕忙陪著笑說道。
別看他是新都縣尉,在這錦袍青年面前卻不敢擺官威。人家不但是他最大的債主,而且還是秦州刺史家的二郎君,與益州刺史又是世交,他這九品的新都尉在人家面前,要敢耍橫,那是打你沒商量。
錦袍青年姓鄭,名國雄。他嘿嘿一笑道:“楊少府今天春風滿面,想必是有錢了,某那兩百貫錢該還了吧?”
“鄭郎君……。”
“給某搜他的身!”鄭國雄一聲令下,跟隨著他的七八個大漢頓時衝上來,竟當街將楊釗剛到手的櫃坊兌票給搜了去。
“鄭郎君,鄭郎君,你聽某說,這錢……。”
“這什麼呀,這才是一半,餘下的呢?姓楊的?”
“鄭郎君,餘下的您再寬限幾日,某一定……”
“定個屁!你說一定多少回了?楊釗,某警告你,可別給臉不要臉,說好上元節還某的錢,結果拖到花朝節,花朝節再找你,你說到清明節,他孃的,是不是要拖到你墳頭長草去啊?某告訴你,今日你若不能把餘下的錢拿出來,老子可不管你是什麼狗屁縣尉,照樣揍死你!”
街上的百姓都看著呢,楊釗暗暗叫苦,偏偏眼前這鄭國雄他還真得罪不起,“鄭郎君,你聽某說,這次某真的有辦法,保證能在十日之內還清你錢。”
“這話某聽得太多了,廢話少說,拿錢出來!”
“現在某真的沒有……。。”
“打!”
“且慢!”這時一輛豪華的馬車剛好在旁邊停下來,車簾揭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邊下車,一邊笑道,“鄭郎君,鄙人鮮于向有禮了。”
鄭國雄聽了鮮于向這個名字,不禁為之一怔,此人可是劍南道有名的大富豪,家財無數,富可敵國。
鄭國雄望著他問道:“你待如何?”
鮮于向很客氣地答道:“鄭郎君,楊少府畢竟是朝廷命官,鄭郎君如此在街上苦苦相逼,終歸有些不妥,還望鄭郎君能看在某的面子上,寬限楊少府幾日,如何?”
“不行!某寬限這廝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說好的還錢日期,次次不作數,此番不管誰來說情,不還錢,就是不行!”
“這樣吧,楊少府欠鄭郎君多少錢,鄙人來幫楊少府還,鄭郎君看這樣可行?”
“行啊,連本帶利,他還欠我一百四十八貫,你要替他還是吧,拿錢來!”
鮮于向微微一笑,向鄭國雄一揖,然後回頭對車邊的隨從打個手勢,他的隨從立即取來一張櫃坊的兌貼。
“鄭郎君,這是鄙人櫃坊上的兌貼,鄭郎君只要拿著兌貼到櫃上,隨時可以兌出一百五十貫錢來,多出的兩貫,就當是鄙人請鄭郎君吃茶了。”
鄭國雄接過兌貼看了看,滿意地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走!”
整個過程楊釗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