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憤怒的孩子,用盡力氣去打一個壯漢卻又老被人家輕易推出去一樣?”
提堯紅著臉,面上的疤痕微微跳動,但是,他卻老老實實的點點頭,帶著些少見的羞澀道:“現在,我總算知道‘皓月秋螢’的意思是比喻什麼了……”鹿望樸豁然大笑道:“小子,你栽在項兄手裡並不算得丟人,在他手下翻跟斗的可說有千千萬萬,其中萬兒比你響的更不知有多少哩。”
項真微微擺手,淡淡的道:“鹿尊主,好漢不提當年勇,何況,這些事也不值得提起……”提堯恭敬的彎身為禮,低沉的道:“項大俠,不到海濱,不知雲天闊,不登高山,不知山多高,感謝尊駕今日之指教,在下日後必將勤奮苦練,以求更進。”
項真頗為欣賞提堯這種不記挫折,不忘勝負的磊落風範,他趕上一步,握住了提堯的雙手:“在為人與度量上來說,提兄,這比你的武術更強,有許多武林名士,在這一點上與你比較,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了!��碧嵋⒄�腖凳裁矗�鋈瘓醯帽幌鍅娼粑盞氖擲鍶��誦┒�鰨��蛋狄皇裕�旨泵ν�約盒厙疤絞櫻�鹹歟�且凰�斃苯還業墓飧爍炙缶掛訝�歡躺倭艘喚兀�街桓炙笳鄱現�Χ莢詬瞬浚�洗τ質僑鞝蘇�肫交��票灰槐�得�靨�謀θ校�狡角卸弦謊���嵋⒅�狼卸纖�庖凰�炙蟮畝�韃換崾且槐�Φ叮�饈竅鍅嫻氖鄭�恢輝謨味�綬芍兇既氛獨矗�炙亢廖叢�思八�歡〉愣�氖鄭�比唬���靼祝�偃縵鍅嬉�撕λ��敲矗�衷謁�衙揮鋅贍茉僬駒謖飫鍃恕?
如此深沉的凝注著項真,提堯的獨眼中,閃動著一股奇異而炙熱的光芒,這股光芒強烈的,感激的,崇仰的,也是驚駭的。
一邊,鹿望樸又看了看天色,呵呵笑道:“項兄,咱們可以走了,再耽下去天就要正午了。”
說到這裡,鹿望樸裝做沒有發現什麼似的道:“提堯,你的披風最好披上扣好,裡面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了。”
提堯怔了一下,隨即領悟了什麼似的朝著他的尊主微微苦笑,返身走去拾撿他的披風,提堯明白,自己鋼梭被截斷的事鹿望樸早已看到了,十九飛星能爬到今日的地位,嗯,照子果然是雪亮啊!
一名白衣大漢牽過一匹雄駿的黃馬來,項真道謝了一聲翻身上鞍,鹿望樸也嗯哨一聲率著眾人上馬,後面,分出八匹馬來,兩條馬為一組,前馬後胯及後馬前頭已分別縛好了熊皮軟兜的四隻把手,十分平穩而安平,這八匹馬駕著的四付軟兜,開始緩緩的隨著前面的騎隊向前行去。
鹿望樸伸手拭去額際的汗漬,愉快的道:“項兄,再行三十里,就到了‘河頭渡’了,咱們在那裡可以打尖休息,午後趕上兩個時辰,剛好在‘南鎮’過夜,那裡有幾家乾淨客棧。”
項真笑笑,道:“是的,在下等也須尋個地方好好療養一番。”
說到這裡,項真忽道:“鹿尊主,你們好像與‘黑手黨’的朋友結有樑子?”
鹿望樸略一沉吟,低聲道:“不錯,說來也著實丟人,在大草原裡,項兄該知道本派有個‘大莽莊’?這大莽莊其實就是本派的最高發號施令之所,大莽莊前面的‘無雙樓臺,及九仞山上的‘青雲閣’,只不過是等於分掌一樣項真點點頭,鹿望樸在起伏的馬背上想了想,又道:“大莽莊的‘犀玉樓’是掌門人居住的禁地,掌門人的內眷也都居住在‘犀玉樓’之上……”嘴巴動了動,鹿望樸似是難以啟齒,他窘迫的乾咳了兩聲,道:“唉,這話實是不大好說,雖然目前武林中已有部份地方傳揚了開去,我們還是奉令儘量予以掩飾。”
項真淡淡的道:“那麼,便不說也罷。”
鹿望樸尷尬的一笑,道:“項兄休要見外,其實便是在下此刻不提,項兄早晚也會知道,在下只是覺得這件事談起來有些令人發窘……”他左右看了看,放低了聲音道:“掌門人在三年前於返回大草原途中,救了一個倒臥在風雪裡的負傷者,這小子當時奄奄一息,離著鬼門關就差一步路了,他被咱掌門人救了回去,費盡苦心調治好了,嗯,卻端的是一表人材,又聰明,又伶俐,紅口白牙蠻討人喜歡,因此掌門人就收留他當個書僮,專門在‘犀玉樓’裡服侍他,唉,哪裡曉得這小子竟是個金玉其表,鼠狼之心的負義小人!在這三年裡,他不但用花言巧語……唔,就稱為是引誘吧,這小子不但引誘了咱掌門人的獨生千金,更連掌門人珍藏的一盒‘紫玉珠’也盜走了,掌門人這一氣之下,自是非同小可,因而在下等便奉諭出來追捕這個混帳,掌門人曾有嚴令,不論死活,都要帶人回去……”項真閉閉眼,道:“這與黑手黨又有什麼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