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湯,快走幾步,來到韋浩然的那間雅室,這次陳寧親自守在門外。。
看到是莊錚,陳寧並未阻攔,只是側讓兩步,讓他進了雅室。
“唔唔唔……”
韋浩然的模樣十分狼狽,他被陳寧用繩子綁在了椅子上,嘴裡塞了塊布,一看就是前堂上夥計們擦桌子的抹布,看到莊錚進來,一直唔唔叫個不停的韋浩然突然安靜下來。
“三表兄,你醉了,把醒酒湯喝了吧。”
莊錚替他取下嘴裡的布,又解開了綁著他的繩子。
韋浩然一動不動,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聲,用手在自己的頭上指了指,道:“不用你同情,我雖有幾分醉意,但還不用醒酒湯……這裡清醒著呢……”
“我只是不希望你再發酒瘋。”莊錚淡淡道。
韋浩然嘴角一撇,道:“我只是尋個人說說話。”
“愚弟願意奉陪。”莊錚黑亮的眼眸凝視著他,聲音依舊清冷。
“哈……”韋浩然突然嗤笑一聲,語調又變得陰陽怪氣,“罵你的話,你也聽?”
“若是三表弟以愚弟有什麼不滿,只管罵來,愚弟聽著,若罵得在理,弟願改之,若三表弟無理取鬧,弟亦引以為戒。”莊錚從容道。
“呸……”韋浩然一巴掌把醒酒湯掃落地上,湯水四濺,“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不動容也不動氣的樣子,我罵你,你為什麼不跟我對罵?你裝出一副好涵養的模樣,就能變成聖人嗎?莊錚,你累不累啊,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明明比我還小兩、三歲,裝什麼沉穩,我韋浩然做不了活佛,你也不是聖人,該笑的時候笑,該哭的時候哭,做一回自己你能嗎?”
“那麼,今天三表兄借酒發瘋,就是做了一回自己?”莊錚面無表情地反問。
韋浩然被他噎得啞然無語,只有眼底深處,波動著一絲被人看破的狼狽不堪,無地自容。
“三表兄,你離家已有些日子,舅父舅母想必惦念得很,現在動身,路上趕一趕,還來得及回去陪舅父舅母過大年,身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