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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雲,依照原先安排,平青雲來到大理寺,取出鼓杵,重重的擊打著鼓膜,聲音欲震天。陳文遠早知今日有人擊鼓,一早便在衙門內等候,聽外面鼓生震耳,料是平青雲來了,差左右將門外擊鼓之人帶將進來。時衙內各司職人員少卿、主簿、評事史,掌固、問事等數十人盡數到齊。

待一眾人各就其位,陳文遠指著平青雲,問道:“擊鼓者何人,何事擊鼓?”

平青雲下跪,雙手抱拳向陳文遠答道:

“吾乃前朔方軍使平城梁之子,定遠將軍,平青雲。”

陳文遠聽他自稱平青雲,心想果然如廣平王所說,便又問:

“你擊鼓所謂何事?”

平青雲道:

“先父遭人誣陷,被判通敵賣國,我平家上下二十餘口盡數遇害,只我一人逃脫,我身為人臣,自當盡忠報國,但先父蒙遭冤屈,含冤而死,我身為人子,定要要為先父洗刷冤屈,以正清白,懇請廷尉大人為我平家昭雪沉冤。”

說完,將狀紙呈上。左右將狀紙呈遞給陳文遠,陳文遠細讀之後,將狀紙交給少卿李淳、張自徐二人瞧,二人瞧這狀文,將事情原委徐徐道來,文筆造詣,不像出自一個帶兵打仗之人之手,非翰林院之人是寫不出如此狀紙,二人都各自猜測,這其中背後,定有不尋常的關係,二人閱完之後,將狀紙交於主簿。

少卿李淳問道:

“你說你是定遠將軍,可有憑證?”

平青雲從懷中取出一物,是塊青銅小牌,陳文遠見小牌手掌大小,渾身通透,正面刻有“定遠”兩個大字,陳文遠點了點頭:“這令牌卻為軍中之物,旁人做不了假貨。”

將令牌遞給李淳、張自徐二人,二人看完都點頭,這卻是軍中之物。張自徐問道:

“你說你父遭人誣陷,可有證據?”

平青雲答道:

“沒有。”

張自徐又問:

“你無憑無據,又如何能證明你父是冤枉的?”

平青雲道:

“先父是因為一封所謂的‘通敵’書信才慘遭橫禍,只需將那封書信拿來與先父以往所書寫的文書做個對比,自然真相大白。”

陳文奇問道:

“就算物證能證明這書信非你父親筆所書,但是又如何能證明你父差別人所寫,你可還有其他人證?”

平青雲道:

“沒有。”

陳文遠道:

“你既無物證,又無人證,這叫我們如何審理?”轉身向李淳和張自徐二人望去,問道:

“此事不知道二位少卿大人如何處理?”

李淳和張自徐本為陳文遠輔佐,卻聽他將問題拋向自己二人,頗為吃驚,李淳道:

“此事牽連原朝中大將,況且朔方軍又是西北勁旅,倘若處理不好,引起軍隊譁變,非同小可,我等應該奏明皇上,請皇上來定奪。”

陳文遠道:

“如此正和我意,不知張大人意下如何?”

張自徐是他下屬,這話本問本就多餘,但大理寺既管天下案件審理,辦事自然要公允,如此一問,也顯得自己的公正廉明,張自徐隨聲附和,言明此事還是奏明皇帝方為妥當。

陳文遠暫時將平青雲收押到大理寺後衙監牢,擬出一份奏摺,連同狀紙一起,進宮面聖。

這一日,太極宮內,太子李亨,廣平王李俶與玄宗皇帝於湖邊賞花,此時正值春去夏來,園中百花盛放,生髮出勃勃生機。李隆基一襲龍袍,金光燦燦,在陽光照射下更顯耀眼,他相貌雄偉,儀表俊麗,遙想當年唐隆先天,英姿勃發,此時白髮生,皺紋長,卻也掩蓋不住他眉宇間的英氣。他本面容雋秀,加之這些年來又有楊太真常伴左右,大是逍遙快活,絲毫瞧不出他已經是一個七十歲的老人了。

昨日興慶殿上,李俶趁李隆基見罷群臣,正欲往南燻殿休息時,覲見李隆基,他向自己的祖父,玄宗皇帝訴說父親近來狀況,言父親近來,深居東宮,不常出宮,身體日漸消瘦,人至中年,頭髮卻早有幾絲花白,自己身為兒子,不免為父親的身心擔憂,遂懇請祖父明日紆尊東宮,一敘父子情,得享天倫樂。

李隆基對這個太子,何嘗不是感到欣慰,但是又有幾分虧欠和躊躇。昔日韋堅案和杜有鄰案還歷歷在目,正是這兩件大案,都涉及到太子,最後太子不得不自己最寵愛的兩位妻妾太子妃韋妃和良娣杜氏和離,經此兩案後,太子身心遭受到巨大的打擊,人變的十分的憔悴。這些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