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軍,也大多為水寨中水中為多。
嶽少安在決定攻去開南之後,便讓月夜將監察司現有的情報都收集了起來,得知這裡水軍強,而陸軍若,便果斷在距離不遠處上了岸。
這裡的陸軍守將只有一人,名叫張全忠,此人因為瘸著一隻腳,故而並未得到重用,一直窩在這裡,年已六旬,卻並無什麼作為。嶽少安得知訊息,心中一鬆,這樣的一個守將對他來說是最好不過了,若是碰到一塊難啃的骨頭,以他現在的軍糧根本就不可能讓他支援到攻下城來。
心中略松後,他便命將士們休息半日,飽飽地吃上一頓,待到日暮偏西的時候,便下令城下叫陣,將人打算在天黑之前攻入城中。
開南的守將,這位張全忠張老將軍雖說老而瘸,卻也並不是好惹的,叫戰計程車兵只從他老人家的母親開始問候,還沒問候到曾祖母,這位老將軍便“哇呀呀”一聲怪叫,提著一口板磚厚的寬背大刀衝將了出來。
兩軍陣前,嶽少安上下打量一番,只見這老將鬚髮皆白,兩眉稍立,寬口闊眼,倒是生的威風凜凜,像一隻白毛大蟲一般。看著眼前的老將,嶽少安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老傢伙長得好是英武啊,倘若年輕之時,估計也是一個喝斷當陽橋的貨色。不禁回頭問道:“誰去拿他?”
在嶽少安身側,當初青山與完顏成功大戰之時,負責守山道口的林立催馬上前,高聲喊道:“帝師,末將擒那老頭,獻於馬前。”
嶽少安看了看林立,當初這個小偏將,因為軍功,現在已經官至副統領,嘴唇上也留了幾撇小鬍鬚,看起來貌似已經脫離了“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行列。
瞅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嶽少安這個嘴上沒毛的傢伙卻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林立,我觀這員老將頗不簡單,應該是一員虎將,切不可情敵。”
林立輕蔑地瞟了張全忠一眼,道:“帝師放心,他便是一頭老虎,也是一頭沒有了牙齒的老虎。何況還瘸著一條腿,你稍等片刻,末將去去便回。”
眼見林立如此,嶽少安也不好再說什麼。人家屬下已經拍著腦門保證自己的頭皮有多硬了,做領導的硬要說撞不碎前面的磚塊,這也太打擊人了。該有的提醒,嶽少安已經說了,事到如今,也只好順著他的意思辦了。因此,嶽少安不再打算說什麼,只是又叮囑道:“多加小心。”
林立將掌中長槍當前一立,猛地向前投擲而出,插在了前方不遠處的空地上,雙手行禮,高聲回道:“定不辱命!”說罷,雙腿一夾,腳後跟輕輕在馬腹上一擊,戰馬長嘶一聲,朝著張全忠狂奔而去。路過長槍處,林立身形一斜,一腳蹬著馬鐙,一腳勾著馬鞍,整個人橫在了馬身之上,單手向前探去,將他長槍不偏不倚地抓在了手中,手腕輕抖,槍尖連閃,在手掌中宛如開出千百多梅花一般,身子再縮,卻已經穩穩地坐回了馬背之上。
這一手馬上的功夫著實不錯,頓時引得本方整營中的將士們齊聲喝彩起來,嶽少安也不禁輕輕擊掌喝了聲彩。
林立面帶得意之色,坐下戰馬並不停下,依舊狂奔而去,急急前竄中,槍如銀線,直奔張全忠而去。
張全忠看著林立來勢兇猛並無半分畏懼,臉上露出幾分傲色,大刀向前一指,高聲喊道:“黃口小兒,耍得幾手花拳繡腿的功夫,便如此目中無人嗎?報上名來,好讓老夫知道刀下要斬的誰。”
林立高聲喝道:“小爺名叫林立,你一老匹夫居然敢口出狂言。識相的趕緊下馬投向省的小爺多費手腳,倘若不依,便是看你年老不殺你,也定然讓你老小子的另一條腿也瘸掉,這一生只能在戰馬上過活”
“年輕人切莫口氣太大,小心狂風捲去了舌頭。”
“懶蛤蟆打哈欠,老匹夫好大的口氣!”說話間,林立已經衝到了張全忠的身前,手腕一抖,長槍直奔張全忠的小腹刺去。
張全忠面色不變,將刀一收,刀面緊貼在了小腹處,“叮”長槍紮在了刀面上,金屬碰撞聲中,火星四濺而起。林立出手也並不是只有這麼一招,眼見長槍沒有刺中,馬上收槍再刺,一連刺出十餘槍,一槍快似一槍,在張全忠面前不斷閃爍著。
張全忠起先有些大意,眼見林立並非只有花拳繡腿那麼簡單,也不由得認真了起來,掌中大刀上擋下磕,一陣手忙腳亂。
“呲啦”槍尖劃破了張全忠的戰袍,若是張全忠慢上半分,這一槍便刺入了他的左肋。林立見狀,哈哈大笑,道:“老匹夫還逞能否?趕緊下馬受降,小爺饒你一命!”得意中,掌中的長槍便慢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