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要依靠拜月教的勢力打壓其他的親王大臣,一方面又對母后嫌棄至極,寧願寵愛皇貴妃那種出身低賤的狐媚的女人,也不願意多愛母后一些,還想要孤為他賣命,他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啊,也要看看孤願不願意。”
“你們別問那麼多了,趕緊去作證據栽贓陷害去吧,孤還要去祭司和皇上那裡交差呢,趕緊走。”
霍霆立刻帶著他身邊的侍衛躲到了旁邊的房間裡,一點都不敢做聲,直到那位主子的屬下走遠了。
最後出來的是霍書敬,他就站在霍霆和侍衛們躲避的房間外面,眼底盡是嘲諷和恨意,他的聲音很輕,低得讓人幾乎聽不到。
“父皇,恐怕你做夢都想不到,我雖然沒有讓藥師煉製成了長生不老之藥,但是我已經從盼兒的手臂上取了半碗血,用太子府裡最好的藥鼎煉製出了延年益壽的藥來,再多活個五十年沒問題,對於長生不老藥,我不太著急呢。”
月光下,霍書敬的臉上的輪廓看得很清晰,霍霆原本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倖,覺得是不是別人假冒他的嫡子故意陷害他,將髒水潑到他的身上去,在這一刻他徹底地死心了。
他內急是意外的事情,發現黑影到廢舊的宮殿這邊也是意外事情,就算別人栽贓陷害霍書敬,又怎麼能把時間掐得那麼準呢。
更何況,霍書敬的聲音和容貌他是不會看錯的,現在兩人就隔著一扇破舊的門窗,他從已經壞掉的窗紙上看出去,嫡子就在他不遠處。
沒過一會,霍書敬施展輕功直接離開了,破敗廢舊的宮殿靜悄悄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霍霆一直等了好一會兒,在沒有看到有人折返之後再次過來了,他才帶著他的侍衛出去,直接回到他的宮殿裡,隨後就大發雷霆了起來。
“霍書敬這個虛偽狡詐的男人,他怎麼敢這樣對朕?朕最疼愛的兒子是他,也給了他足夠多的權力,他怎麼就光記得朕對皇后不好了?真是氣死朕了。”
皇上臉色鐵青,將桌子拍得砰砰作響,這一刻他想要殺了霍書敬,以發洩他心底的怒火。
他的心腹太監聽得心驚肉跳,直冒冷汗,害怕皇上盛怒之下直接將他給殺了遷怒,他頭垂得低低的,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只想讓皇上快點發洩完怒火。
霍霆罵了將近兩柱香的時間,直到口乾舌燥才停了下來。
“皇上喝杯茶消消火。”梁公公戰戰兢兢地倒了一杯茶遞到了皇上的面前去說道。
霍霆將茶水咕嚕咕嚕灌了下去,情緒沒有那麼激動了,然而心裡的怒火依然燒得很旺盛,身為南越國尊貴的皇上,他追求長生不老,追求成為南越國曆史上最有豐功偉績的君王,哪裡有錯了?
他的親生兒子竟然想方設法地讓他去死,故意毀壞他的藥鼎,這歹毒的居心,讓他根本無法釋懷。
“將宮殿裡打掃乾淨,然後派人去長樂宮將霍書敬叫到朕這裡來,就說朕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去做。”冷靜下來以後,霍霆開始尋思著強烈的報復了。
南越國的皇上動了殺氣,就一定會有人遭殃。
貼身伺候著皇上的公公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卻也不敢流露出任何的異樣來,“是,皇上。”
梁公公很快就帶著宮女和太監進來打掃了,沒過多久就將整個宮殿打掃得纖塵不染,還點燃了香爐裡的薰香,遮蓋住了屋裡之前那種從破敗的宮殿裡帶回來的潮溼腐朽的氣息,防止霍書敬過來的時候會起疑心。
霍霆拿出了珍藏已久的毒藥,他動作很細緻,也很耐心地塗在了削鐵如泥的匕首上,等到毒藥幹了,他不動聲色地匕首藏在了寬大的衣袖裡。
坐在南越國龍椅上已經有二十幾年,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霍霆怎麼能容忍別人覬覦他的皇位,哪怕是那個他最疼愛的兒子也絕對不行。
在等待霍書敬過來的時候,他的眸子裡迸射出了強烈的恨意來,壓低聲音說道,“霍書敬,你別怪朕心狠手辣,這一切都是你逼朕的。是你太過貪婪覬覦著朕的皇位,朕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霍書敬帶著人審問可疑的宮女和太監的時候,皇上又讓人來把他給叫過去了。
傳話的太監面色凝重,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倒是讓霍書敬心裡升起了不好的預感,“皇上說找孤究竟是因為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他之前不是氣得都吐血昏迷了,又是灌藥又是掐人中才醒過來,龍尊藥鼎被褻瀆,他怒急攻心之下大受打擊才對,怎麼還有精力把他給叫過去呢?
霍書敬這一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