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是陳深以往起床的時間。
他按捺著如焚的內心,不動聲色的與自己的跟班扁頭,套著話。
從對方的話中,他才得知,原來是組織內部有人出賣了嫂子才造成了這一切。
悲痛和憤怒,脫了身體的桎梏,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可是,在強大的自制力將他的思想喚回時,在面對眼前一切都已成定局的局面時,他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沉重,想辦法實施營救。
陳深知道,好不容易抓住了紅黨的大魚,畢忠良肯定會對醫院嚴加布控。
若是這個時候去救人人,無異於天方夜譚。
可是,哥哥已經死了,他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嫂子身陷囹圄。
想到特工總部裡那些酷刑,陳深眸底漫上一片堅定。
會議室中。
處裡的人陸陸續續的進來,一個個低頭吃著吃著早餐。
在看到陳深拿著油條進來的時候,宣寧身邊的檔案室專員柳美娜頓時嗲聲嗲氣道,“哎呦,陳隊長,你可來了。”
她說著,指著自己的額頭,“看我這劉海長的,你一會幫我剪剪唄?”
“好呀!”
陳深在處裡立的就是一個不敢開槍,整日裡剪刀不離手,見美女就給人剪頭髮的剃頭匠形象。
聽到這話,他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沒問題,為美女服務求之不得。等一會,我吃完早飯就給你剪。”
得到這個承諾,柳美娜一臉開心的調侃,“陳隊長嘴這麼甜,你說哪個女孩不被你迷死啊!”
“哎,誰說嘴甜就迷死女孩子了?”
陳深聞言,故作心痛的搖了搖頭,“美娜,你是不知道,昨晚上我帶宣寧去米高梅,那裡的女孩全都上趕著往他身上撲。”
“結果倒好,這人全身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硬生生的將美女都給嚇了回去!”
柳美娜驚訝的捂著嘴,她看了眼低頭認真吃飯的宣寧,那完美精緻的側臉,不管看多久都令人覺得驚豔。
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捶了一下身邊的陳深,數落道,“陳隊長,你怎麼能帶我們阿寧去那種地方啊!”
宣寧,這樣溫柔又紳士,就像是謫仙臨凡的男子,那種地方怎麼能配得上他一身的清冷?
會議室裡其他人都是這樣的想法,他們打心眼裡覺得,宣寧這樣的人,就連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褻瀆。
然而,陳深聽了倒是不以為意,“這話說得,那種地方怎麼了,我覺得就挺好。”
“也就你覺得好,你看處長,他怎麼不去?”柳美娜瞪著眼睛,頗有些護犢子一樣的反駁,“我看,好男人都是不去的,你可別把我家阿寧帶壞了!”
聽到這話,陳深正想辯駁兩句,卻在這時,在他身後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陳深,吃好了,跟我走!”
畢忠良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他說完,目光從陳深身上略過,眸底一抹懷疑一閃即逝。
隨後,他眼神在看到宣寧時,瞬間變成了柔和,“宣寧,也來吧。”
眾人看著一前一後走出門的三人,紛紛按捺不住心底的八卦。
“聽說昨晚上他們抓了一個紅黨!”
“什麼啊,抓了很多個紅黨,一個在醫院,其他八個嫌犯全都招了!”
“那既然都招了,還找陳隊長他們去幹什麼?”
眾人議論著,目光紛紛看向一旁訊息靈通的柳美娜。
“哎呀,陳深剛剛不是說了,昨天晚上他和我們家主任碰巧都在!”
柳美娜說到這,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繼續道,“你們說,一個是救命恩人,一個是小舅子,處長不會真的懷疑他們通共吧?”
這話要他們怎麼說?
那兩個人,他們都惹不起!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開口。
而另一邊,畢忠良一句一個試探,陳深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回應。
宣寧感知著對方如履薄冰的心境,心底再次嘆息。
這個氣運之子,還需磨鍊啊!
好一會,待輪到畢忠良問自己話的時候,宣寧才淡淡道,“陳隊長當著我的面,和那位姑娘調情了好一會,最後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過,我倒是覺得應該感謝陳深。”
“若不是有他拖著,你哪怕晚來一分鐘,人肯定是抓不到的。”
他看了眼身邊驀地繃緊了